“翠娘,聽說今天剛來了個新鮮貨?”許多男人摩拳擦掌,準備採陰補陽。

“我王翠娘敢拍胸脯跟各位保證,這貨鮮得很,可是很補很補的喲。”

“那怎麼還不拉上來?”有人猴急得摸摸腰間的錢袋,嗯,夠沉夠重。

“快了快了,再等等啊!”鴇娘對一旁的手下點頭示意。

不及眨眼,噹噹噹,新鮮貨來也——

“哇,誰放屁?怎麼那麼臭啊?”有人當場毫不客氣地大喊出聲。

鴇孃的笑容乍然有些狼狽。

“放開我、放開我!”嬌脆的大呼小叫聲驚傳而來。

兩個大漢架著一個嫩生生的小丫頭,從二樓包廂走了下來。

“咦?這是今天在醉迷樓吃飯,付不了帳的小丫頭嘛。”

“這位大爺好眼力,您可以幫翠娘作個證,這丫頭的確嫩,才剛下海的呀。”

“可是,她怎麼髒成那副德行?”下半身沾滿棕色的可疑物體,還飄散出一陣陣異味。唔——一個男人掩住口鼻,都快奪門而出了。“你們也不將她洗一洗,她這樣,誰想出價買?”

嘴角抽搐著,鴇娘笑得好不牽強。

廢話,她也知道,貨品不夠光鮮亮麗,是很難吸引這些挑剔的大爺。不過,這丫頭就像只小潑貓,又咬又叫的,誰製得了她?

怕是還沒把她押進澡堂,就被她給跑了,她才不敢冒這個險!

唯今之計,就只好賣弄口才討巧了。

“各位爺兒,別走啊。”鴇娘笑得很滄桑,銀子難掙啊。她從姐兒的手中,抓來兩根蘿蔔。“各位爺兒先瞧瞧,這兩根白蘿蔔,哪根新鮮?”

“當然是那根剛從土裡拔起來的最新鮮嘍。”

“這就對了。”鴇娘拋開蘿蔔,眉開眼笑地一拍掌。“蘿蔔呢,是帶紅土的最新鮮;同樣的道理,這姑娘家呢,是維持原樣的最嫩味兒。為了讓各位大爺明白她的純潔無瑕,咱們可是連洗都不敢洗她呢!”

“但,等會兒拔了頭籌的男人,怕是燻也被她燻昏了,怎麼洞房?”

“大爺,尋春院可曾上過帶著泥土的青菜給您嘗?”她滿面春風地繼續亂掰。“不曾嘛,是不是?所以請您寬心,我們自會把這小嫩草弄得香噴噴,等您享用。”

“享用個屁!”裙兒實在氣壞了,之前兩大打手捂住她的嫣唇兒,不讓她一罵為快,幸好她牙兒夠利,咬得他們不敢造次。

“誰敢動了我,我就跟誰沒完沒了!”

“喲,這妞兒想跟男人沒完沒了那!”曖昧言語飄來蕩去。

“夠味兒,我喜歡!”

試想一個香噴噴、嫩呆呆、軟呼呼的丫頭片子,是多麼銷魂的床上極品?光用想的,骨頭都酥了。

眾人滿意了,開始喊價。“我出五十兩!”

“太少了太少了,大爺們瞧清楚,這可是根沒人碰過的小嫩草哩。”

“我出八十兩。”

“來點誠意好不好?”

“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

“一千兩。”隨著洪鐘似的男性嗓音破空而來,一隻沉甸甸的錢袋也拋落到鴇娘眼前。

還不及伸手去撈,錢袋就擊破樓梯板,一路掉下幽深黑洞。

“有人出到一千兩!”眾人竊竊私語。“才買個初夜權而已,手筆可真大啊。”

不住咒罵,卻被喊價聲浪淹沒的裙兒呆了呆。這聲音、這口氣、這是……這是……

她突然一愣,極目四望。那個殺千刀的,他來了!

“出一千兩的爺兒在哪裡?可別真人不露相,快來讓翠娘瞧瞧你!”鴇娘興奮得舌頭都快打結了,看著身前的地板大洞,就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