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該多多體諒。

朱氏見兒子這般在意兒媳,心下不滿,嗤了一聲才道:“你這般護著她,她這個當妻子的,可曾為你想過她同榮世子夫人可是堂姐妹,從小一塊兒長大,那榮世子又是個寵妻的,但凡她心裡有你這個夫君,就該為了你,和榮世子夫人冰釋前嫌。都是一家人,哪裡有什麼隔夜仇她這般要面子,同堂妹不來往,別說榮世子會不會因連襟關係提攜你,不刻意為難你,就算是不錯了。”

虞少瑭忙道:“母親,阿蕙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有些驕傲,所以”

朱氏道:“驕傲夫君重要還是驕傲重要你那不尷不尬的位置也坐了有幾年了,人家有人脈有背景的都升上去了,你爹爹無能,你大伯眼裡有隻有自家兒子,這一切還得靠你自己。若是沒什麼人好指望的,也就算了,可你妻子可是榮世子夫人的堂姐,比那些十萬八千里的親戚不知親了多少倍。”朱氏越說越氣,每每想起這檔子事兒,就覺得渾身不舒坦,這兒媳委實太沒眼力勁兒。

一時虞少瑭也無話可說,朱氏受不住,霍然起身。

虞少瑭這才問道:“母親這是去哪兒”

朱氏冷著臉,道:“你是男人,好面子,這種事情,還得我親自去說說。”

虞少瑭的確是愛面子,可若是陸琮能看在連襟關係上提攜他一些,他自然也可以少奮鬥些。這白白的便宜,誰不想佔可他若是同妻子說了,妻子那性子,指不定就罵他沒出息。

朱氏見兒子欲開口,忙道:“你就甭跟著我了,我自己去。”

一時虞少瑭步子一頓,尷尬的立在原處。

姜令蕙正坐在屋子裡的美人榻上,身旁的陪嫁丫鬟雪盞端著一個鬥彩蓮花瓷碗,持著銀勺,正一勺一勺喂她吃著燕窩。姜令蕙摸著自個兒的肚子,嘴角微微一翹,之後才聽得嬤嬤進來稟告,說是她婆婆朱氏來看她了。

提起朱氏,姜令蕙就覺得頭疼,一時也沒什麼胃口吃燕窩了,蹙眉道:“不吃了。拿下去吧。”

雪盞這才將瓷碗擱到紅漆描金的梅花托盤上,端了下去。

進來的朱氏,恰好看到雪盞經過。雪盞行禮時,朱氏低頭看著雪盞托盤上的瓷碗,裡頭的燕窩大半未動。朱氏蹙眉。這樣的情形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朱氏自然覺得這兒媳太過敗家,就算懷著孩子,也不該這般揮霍。

姜令蕙看著朱氏面上的表情,便知她心裡又在唸叨她了。不過就是一碗燕窩嘛,真是小家子氣。

在衛國公府,徐氏離府後,姚氏這個繼母待姜令蕙不錯,從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待她,是以嫁到了這廣平侯府,姜令蕙仍然保持這愛揮霍的壞習慣。可廣平侯府哪能和衛國公府相比較再說三房當家的虞三爺又是個平庸的,哪裡任由姜令蕙這麼敗家若不是姜令蕙懷著身子,朱氏少不得要念叨一番。

姜令蕙看著朱氏,挺著個大肚子站了起來,含笑道:“娘。”

朱氏的表情這才緩了些,到底心疼她肚裡的孩子,道:“好了,這麼大的肚子,坐著吧。”

姜令蕙也不是是非不分的,朱氏對她客氣些,她的態度自然也好些,說道:“娘也坐吧。”之後又側過身吩咐丫鬟去準備茶水點心。

朱氏一道坐下,看著姜令蕙這肚子,尖尖的,想來是孫兒無疑。

朱氏同姜令蕙說了一番話,繞了半天,才繞到了兒子的身上。朱氏看著兒媳的表情,道:“阿蕙,少瑭對你如何,你是看在眼裡的。娘把你當親閨女,這說話也就直接些。你同榮世子夫人怎麼說也是堂姐妹,你也知道少瑭在榮世子手下做事,你就算為著少瑭,也不該同自家堂妹這般疏遠。”

姜令蕙也不是個傻的,她自然明白這個理。

她知道,姜令菀的性子,對自己人素來不錯,她從小和她吵吵鬧鬧,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