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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自己就不羞愧麼?他忍辱負重,吃盡千辛萬苦才掙來了如今的一切,難道要為了一個女人毀掉?
渾渾噩噩地回到住處,何若歆親手擰著綾巾給他搽臉。完了又蹲下去給他洗腳,時輕時重地按摩著腳底的穴位。
“陛下,舒不舒服?”何若歆揚起精緻的鵝蛋臉。
“舒服,愛妃還有更舒服的招數沒?”他開始調笑,眼前之人明明是個大美人,他何苦惦記別人家的?他就不信,非得某個女人不可。
何若歆羞紅了一張俏臉,手上動作卻很麻利,擦腳,上床,脫衣,兩個人彷彿天雷勾動地火,沒多久屋裡就傳出了令人眼紅耳熱的聲音。
等一切平息下來,梁瑾瑜躺在黑暗中,看著窗外飛舞的雪花。
身體是滿足了,心為何依舊那般空虛?
如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是否要想些辦法,讓自己切切實實地得到,然後,就忘了她吧。他要的是這萬里江山,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
【文字版】 第二百六十六章 母子分離
第二百六十六章 母子分離
梁孝帝景泰元年,皇長子週歲,據說這位皇子在抓周時直接撲抱住傳國玉璽不撒手,還用剛長出的小嫩牙猛啃明黃包裹,一副誓將玉璽直接握在手中的樣子,喜得梁孝帝當場擬旨,冊立皇長子為太子。
俞宛秋正感嘆沈涵淨“苦盡甘來”,以及威遠候府的崛起在望,沒幾天又傳來一個訊息:皇長子生母沈氏於去冬染上風寒,纏綿病榻數月後,竟不治而逝。
立子殺母,劉野豬玩過的陰損招數?
俞宛秋實在想不出梁孝帝有何理由要這麼做,沈家數代之前的確是以軍功起家,可自受封建府以來,早就舍了軍權,棄武從文,凡族中子弟出仕為官的,若非襲爵,便是科舉進身。一不沾軍權,二無攬政之能臣,這樣一個被排擠在權力核心之外的外戚家族,對皇權根本不構成威懾,為何還要來這手“釜底抽薪”?沈涵淨好歹是他的女人,又為他誕下了唯一了皇子,說死就死了,她可不信沈涵淨的身體有那麼不濟,得個風寒就能死人。
趙佑熙午後巡視回來,見小妻子皺著眉頭呆呆地坐在窗前犯嘀咕,走過去把她拉到熏籠旁坐下,握住她的手,想開解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因為他對沈家人實在沒什麼好印象,縱然以往兩府來往密切,沈涵淨和自己還扯得上親戚關係,可想到沈家對俞宛秋一慣的態度,尤其是沈鶴父子後來做的那些缺德事,沈家幾個小輩到江南後的鬼祟舉止,都讓他對沈家人越厭惡。想了想,甕聲勸道:“她費盡心機生下皇長子時,就該想到這個結果。”
“為什麼?”對宮廷的黑暗,俞宛秋自認不是無知小白兔,可還是不明白沈涵淨為何一定要死。
趙佑熙的語聲中帶著淡淡的嘲諷:“你那表姐是什麼樣的人,你既跟她做過同窗,還能不瞭解?你覺得她真的甘心把自己辛苦生下的兒子交給皇后嗎?”
俞宛秋恍然而驚:“你的意思,沈涵淨的死,不是梁帝,而是梁後所為?”
趙佑熙點點頭:“多半是,沈涵淨不是甘於人下之人,留著她,將來皇子登基,梁後不過是養母,壓不壓得住這位野心勃勃的生母是個問題。更何況,沈家也算名門世族,還有沈鵬、沈鵠、沈湛,這幾位都是有點能耐的人物,一旦給予機會,照樣能把持朝政。各方面通盤考慮下來,皇子生母還是早點死了的好,趁著孩子小,對生母毫無記憶,養大了也不會有後遺症。”
“那,梁孝帝就睜隻眼閉隻眼。”
趙佑熙嗤笑一聲道:“他光應付我們就夠手忙腳亂、焦頭爛額了,哪有功夫管後宮女人之間的那些爛事,你表姐又不是什麼得寵的嬪妃,聽說早就被降為才人了。才生下皇子就被貶,梁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