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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方面來看,她和趙佑熙其實是一路人,都有點潔癖,不喜歡私人空間被人侵佔。即使親近如蘭姨,俞宛秋也無法和她同睡一床,這與主僕無關,骨子裡是現代人的她,並無多少尊卑觀念,她不能接受的,是身體的過分靠近。
可她和趙佑熙在一起,卻親密成那樣,明明是兩個同時擁有心理和生理雙重潔癖的人,即使在房裡坐著,也經常只需一把椅子。新婚第二天。他們就擠在一把圈椅裡說話,說了一個下午。
秦公子盯著她看了又看,看得俞宛秋手心直冒汗,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姑娘的病有點複雜,恐怕還要多看幾次才能確診。”
大老爺道:“前幾天請的三個大夫,也是講不出病因,就開了點滋補的藥,可憐我這侄女,病就這麼拖著。我們一家人急得沒法,昨天還商量著,再去哪裡請人好,有點名氣的都比較遠,怕人家不肯來,侄女又不能出門。若是公子能治,那是再好不過了,我們全家都感激不盡。”
秦公子微微點了點頭:“大員外不必客氣,我自會竭盡所能。”
俞宛秋暗暗吃驚。若照一般的應酬禮節,俞大老爺是長輩,他開口請託,秦公子最起碼應該拱手,自稱“在下”,或“小侄”,而不是大剌剌的“我”。其點頭的姿勢,更是矜持得可以,若趙佑熙被一普通老者請託,大概也是像這樣,點點頭表示同意吧。
姓秦的果然身份成迷。不是皇帝,不是諸王或諸王世子,相信也不是國公或侯爵以及他們的嫡子,因為這些人在王府的情報部門都有記錄,而他卻沒有。一個自持身份,又讓朝廷新貴馬是瞻的人,不在梁國任何貴人名單中,說句不好聽的話,難道他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俞宛秋琢磨這些的時候,秦公子也沒走開,而是繼續“望聞問切”。診病過程中說出來的話,至少在俞宛秋這樣的外行聽來,很是那麼回事,讓她簡直要懷疑秦公子真是個大夫。
在他強大的存在感壓迫下,俞宛秋實在坐不住了,藉口身體不適起身告辭。老太太也沒留,一個癆病病人待在客廳裡讓她渾身不舒服,還是早走早好。
俞宛秋轉身之際,下意識地朝四舅舅那邊看了看,果見到他對十二表妹使了個眼色。
俞宛秋剛要跨過門檻,十二表妹已經攙住她另一隻胳膊:“表姐。你慢點。”
表妹很是熱情,一路問這問那,最後問起年齡,現表妹其實比她還大一點,下個月就要及笄了。
何姨娘產亡後,嫡母沈鵑完全斷絕了跟何家的往來,小宛秋估計從沒到過外家,嫡母既然把她收到自己名下,肯定會徹底洗去何氏的痕跡。找新認的表姐打聽,果然如此,何家人也不知道她的具體生日,只記得大致年份。
何家也是大家族,人口眾多,一個嫁為妾侍的女兒生的庶女,本就沒有關注度,何況還不通往來。若非朝廷要來查探,想到利用何家這條線,大概他們永遠也想不起世上還有這麼個外甥女兒,正如俞宛秋自己,也沒想過主動尋找生母家人。親戚是越走越親的,不走動,就成了陌路人。
像何六表哥何紹文,五年前就中了進士,而後一直在太子府任職,與沈湛是同事,這樣的關係,俞宛秋直到現在才現。何紹文很可能知道沈湛是沈鵑的侄子,沈湛卻很難把何紹文跟姑母家早死的妾侍聯絡起來。
想到這裡,俞宛秋突奇想:沈湛在新皇面前失寵會不會與這位正當紅的何氏新貴有關呢?
聽大太太的口氣。何家人認定何姨娘是被沈鵑害死的,何紹文肯定知道,他也算有動機了。雖然這個動機很牽強,但他在扳倒競爭對手的同時,順便為已故的姑母報報仇,不是更解恨嗎?
十二表姐叫何若歆,名字美,人也美。俞宛秋穿越到異世以來,在富有的大家族裡很少看到歪瓜裂棗,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