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路走了約摸半個時辰,兩人來到一條小溪旁,除了山鳥啾啾和流泉的叮咚,再無別的聲響。

俞宛秋抬四望,森林蓊鬱一片,巨木參天,越顯得林中小路靜謐幽深。她猜這裡以前應該是原始森林,因為建了一座軍營,才有了人來人往,像他們腳下的山路就很平整,顯然常有人走。

趙佑熙卻告訴她,軍營的人是不能隨便出營的,這路應該是山裡的獵人們去軍營賣獵物、換鹽巴等日用品時踏出來的。

軍營給他們提供這些方便的同時,也極大地減少了獵戶們出山的機會,俞宛秋便問:“如果不騎馬的話。從這裡走到山外的小鎮,要多久?”

趙佑熙在心裡估算了一下,然後說:“至少要一整天,晚上不能迴轉,要在山外住一夜,天亮了再往回走。”

俞宛秋點了點頭:“遠是一個方面,那條峽谷,晚上根本不能走人,虧你們敢騎馬。”

趙佑熙道:“要馬好,不然也危險。”

“原來你也知道怕呀。”

“你在我的馬上,我才怕。”

俞宛秋不做聲了,的確,以他的輕功,即使馬失前蹄,一頭扎入水中,以他卓絕的輕功,也來得及跳到安全的地方。但馬上多了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她,難度就大了很多。

趙佑熙以為她嚇到了,忙安慰道:“別擔心,即使你在馬上,我也來得及拉著你一起跳的。我只是怕你驚嚇過度。到時候不肯配合我的動作。”

“我不怕,我會游水”,話雖如此,俞宛秋也明白,這裡不比通惠河。通惠河經過多年人工修繕,已經跟運河連成一道,水勢比較平緩,岸邊也盡是碼頭。這裡卻是激流險灘,落差大,靠岸難。

趙佑熙一臉疑惑地問:“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游水的?在沈家不可能吧。”

俞宛秋心裡一陣慌亂,自穿越後,她努力適應這個新身份和這個誤闖入的古老時代,無論言語或行為都遵守他們的規範,從不敢標新立異。比如,用現代的知識解決古代的疑難,或推出什麼現代的工藝大賺古人的錢。事異於常便為妖,她害怕被人當怪物看。

如果趙佑熙知道,真正的俞宛秋早就死了,住在這具身體裡的,是一個來自千年後的靈魂,他會不會嚇得一跳三丈遠,從此再也不敢接近她?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這個秘密,一輩子死死地守住。慌亂之中,她總算想到了一個理由:“是小時候學的,據說我父親幼齡時曾掉進水塘裡差點淹死,為避免子女重蹈他的覆轍,我四五歲他就教會了我游水。”

趙佑熙朝她溫柔一笑道:“今晚回去後我們給他上柱香,感謝他有先見之明。救了你一命。”

“嗯”,說來慚愧,因為不是原裝的俞宛秋,連成親這樣的大事,她也沒想到要祭拜父母,告知喜訊,還得趙佑熙提醒。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溪流水面漸寬,水勢漸緩,一眼望去清澈見底,裡面游魚清晰可見,趙佑熙笑眯眯地說:“我們下去游水吧,看誰遊得快。”

“我才不!”從他眼裡的光芒,俞宛秋也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由得了你嗎?昨夜我可是憋壞了,你今兒本來就該補償我。”霸王又露出了霸王本色,把小妻子扛在肩上就往水裡走。

昨夜憐她辛苦,他只要了一次就放她睡了,強忍欲※望的結果,是他一夜醒來數次,每次醒來都一柱擎天。早上本來想補一次的,丫頭卻藉著上淨房溜掉了。

現在丫頭身邊有了乳孃,他白天不好公然關門行事,這才一吃完早飯就拉著丫頭進山了。若是和丫頭單獨在山裡。居然沒有趁機嚐嚐露天野合的滋味,那不是傻子麼。

把丫頭放入溪流中,夏日的單衫,入水馬上變成了透明色。俞宛秋想掩住胸,早被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