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了,日後益州王當了皇帝,那石將軍可就是一等功臣啊,到時候投靠他的人可就多了,難保不會有眼力的人在。”方陵擔憂道。

何忠見他不答應,心頭一急,這可是生死的問題呀,要是寶庫裡查出一堆贗品,石寶良這粗人一動怒,自己可就小命難保了,他忍不住直言道:“林兄就真想在石將軍手下待一輩子?”

“這……”方陵故作遲疑的沒有立刻回話。

何忠連忙說道:“林兄,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我也給你說些掏心窩子的話。這八王之亂呀不長久。”

“不長久?何兄真是說笑了,我看目前這戰勢,東穹關很快就要倒了,到時候三王大軍長驅直入,就看是誰當皇帝了。”方陵說道。

何忠為了保命,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實話實說道:“林兄是商人,不在軍伍之中,所以看得可沒我清楚。自石城王吞滅益州國八萬兵馬之後,雖然益州國吸收了徐州的兵力,也算是沒什麼損失,不過士氣卻是大大低落,而且現在戰事已經吃緊,要想攻下這東穹關只怕也不容易啊。”

方陵倒沒料到何忠把事情看得這麼明白,他便說道:“何大人既然這麼重要的話都告訴我,那我林某不幫忙就不道義了,不過我這一幫忙,咱們可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請何大人要和我同心協力,毫無隱瞞才行。”

何忠見他答應下來,生怕他反悔似的,連忙一拍胸膛道:“林兄放心,我們讀書人最講道義。”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院前,見到是何忠,士兵們都沒有阻攔,放他進來,方陵暗道此人還頗有點地位。

進到寶庫裡,方陵先是裝著驚訝一番,然後開始鑑定起東西來,昨天晚上他便早來過這裡一趟,粗瞥之下,已經見到一些贗品。

為了讓何忠乖乖聽話,他故意把事態說得很嚴重,真的也當假的,假的還是假的,而且每一件都分析得細微入理,以方陵的口才和博學,足已把何忠嚇得冒了幾身冷汗,全然不知道被方陵玩弄在股掌之中。

最後,方陵便故作大義的說明會減少了大量的贗品,何忠自然是感激得五體投地,說著去為他準備客房,然後便離開了。

待到寶庫裡只剩下兩人之後,宋影兒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殿下,你看何忠那表情都快被你嚇死了。”

方陵微微一笑道:“貪官做久了,難免遇到鬼敲門,不過正因為他是個貪官,才讓我們有機可乘啊。”

宋影兒連連點頭道:“那咱們得好好利用一下這個何忠了。”

方陵說道:“照目前的情形看,有些事情何忠還是不知道,此人不堪大用,只能說目前對我們沒有威脅,重點還是要放在石寶良身上。”

二人在寶庫裡待了一陣後,石寶良便來了,此次何忠沒有同行,顯然石寶良對他還是有些餘怒,看到方陵呈報上來的記錄,大大小小有十幾樣都是贗品,石寶良重重哼了聲,卻不無看重的道:“林兄,你的眼力果然厲害,日後必定能幫我大忙,只要你好好辦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方陵含笑道:“石將軍過獎了,能夠為將軍效力,那是在下的福分。”

石寶良又道:“林兄既然是商人,有這份眼力不足為奇,不過不知道還有些什麼其他的才幹?”

方陵回道:“在下還會相馬之術。”

“相馬之術?”石寶良頓時眼一亮,誰不知道益州王愛馬成痴啊,要想成為益州國的大官,府裡必然有馴馬師。不過,馴馬不容易,相馬卻更不容易,而且懂得相馬的人幾乎都已經被那些大官給蒐羅得乾乾淨淨了,像他這種副將級別的,根本沒有可能接觸到。

石寶良頓時興奮起來道:“林兄的眼力非凡,那這相馬之術必定非同一般。”

方陵不無自傲地說道:“在下祖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