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但其地位根本是無法和任天狂比,雖然如今對方淪為階下囚,但虎威猶在。

“你這囚犯好大膽子,在典獄官面前也敢大呼小叫,何等放肆!”一個獄官怒斥了一聲,把手中鞭子高高揚起,在空中甩出一串劈啪聲響。

“哼!”

任天狂朝著他狠狠瞪了一眼,目光炯炯宛如毒芒,那獄官本是一臉兇狠,看起來也是老道之人,但沒想到被任天狂這麼一瞪,竟然嚇得臉色一變,像只遇見貓的老鼠,朝後連退了幾步。

任天狂慢慢掃過後方的獄官,沒有一個人敢和他正眼對抗,一個個都好似夾起尾巴的狼,頓時失了威風,獄卒們更是一個個打了個寒顫,不敢和他正視。

眾囚犯看得暗暗吃驚,沒想到任天狂比傳說中更加兇狠,這傢伙可是個極惡兇人,真個是拿修真者當飯吃的惡魔,光是想想便頭皮發麻,好似要炸開似的。

“任天狂,你少在這裡囂張,莫非未將本官放在眼裡不成!”

馬拓實突而陡喝一聲,獄官們頓覺壓力大減,而方陵則趁著這機會,雙手一捏法訣,精神力量頓時破空而出,纏在了一個獄官腰間佩帶的火靈石之上。

任天狂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然後目光朝著馬拓實望去,猙獰一笑,露出一口發黃的尖牙,說道:“你一個區區的副典獄長,就敢對老子大呼小叫,等老子脫困出去的時候,必定要讓你痛不欲生,讓你知道跟老子作對的下場!”

馬拓實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任天狂的臉,咧嘴一笑道:“你就走你的白日夢吧,想從這裡逃出去,幾十萬年都沒有一個,你以為就你能逃得出去?更何況,你以為你在這裡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是吧?憑你的資格,只夠被關進第八層,連進第九層的資格都沒有呢,第九層的大魔頭們都沒能耐跑出去,就憑你也能跑出去?”

一句話頓讓罪犯們大吃了一驚,在眾人看來,任天狂已經算是不得了的兇魔了,但沒想到他竟然只配被關在第八層,那真不知道第九層關了什麼樣的角色。

方陵心裡雖也驚訝,從他翻閱了這麼多資料以來,第九層就像個謎團似的,未曾有任何記載,可見其神秘。

但他卻不敢有任何思緒上的表現,因為馬拓實必定修為不差,若是因為精神力量波動而被他所察覺的話,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什麼,以老子的身份竟然住不到第九層,你們這些獄官都是吃屎的啊!”任天狂暴怒,在他看來,顯然住進第九層才是身份的彰顯,如今低人一級豈不是恥辱嗎?

“任天狂,不夠格就是不夠格,你還差得遠呢。”馬拓實趁機羞辱著。

“呸,小瞧老子將是你們犯下的最大錯誤!”任天狂怒氣沖天,然後邁著大步朝牢門處走去。

出入口的牢門關上,整個五層監牢再次變回死寂,但方陵的精神力量因為在狂魔法門的催動之下卻牢牢依附在火靈石上,抵達了第六層。

一層層深入,每下一層,方陵本體所承受的壓力就越發沉重,因為層層法陣阻礙之下,使得他對火靈石上精神力量的控制力越發的微弱,一旦完全失去控制力,這分出的一部分精神力量將會潰散開來,對他本體所造成的衝擊無異於遭受重創。

但為了獲得這一層層人員分佈情況,方陵必須鋌而走險,好在無論是馬拓實等人還是各層的獄官們,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任天狂身上,誰也沒有發覺火靈石上的蹊蹺。

第八層之獄,頭頂上的岩層是厚厚的冰雪,這些冰雪可並非是簡單的冰層,而是經歷至少五十萬年才能夠形成的極地冰母,這裡的溫度達到零下上千度。

而下方則是一個個岩漿池,池子宛如沸水般不停的冒著泡,任何東西一丟進去,轉瞬便化為虛無。

這裡的牢籠都是位於冰火兩極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