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跟胖子回來之後也暫時不去打擾他們,而是找了個病房裡先住了下來。趕了大半夜路的我跟胖子,一住下來就直接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都到了中午時分。胖子起來跟我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直接跑回家去,而小吳那邊,竟然自己在做飯,也不知道這廚房裝置是老道士他們買的,還是在村子裡借來的。

跟小吳問了很多關於我跟胖子走後,老道士他們的事情。小吳所說的,跟老道士他們說的相同,在吳老恢復了一些記憶之後,接到了胖子的求助電話,然後老道士跟他的兩個朋友就一起下山去救我。

聽到這兒,我對老道士的懷疑又消除了幾分。直到回來又等了兩天時間,老道士跟他的兩個朋友以及吳老才從那間病房裡面出來,看上去幾個人的臉色都很陰沉。看到我來了之後幾個人顯然都有些意外,但也只是單純的點了點頭,好像對於我的出現絲毫不為止驚訝一般。

“道長,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我有些好奇的朝著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並沒有理我,而是繼續跟其他幾個人說道:“我們分頭行動,把你記起來的所有人都聯絡上,儘量的讓他們都過來,看看能不能夠把那些事情全部補充完整。”

幾個人商量完之後,老道士才轉過身來跟我打招呼。不過看到他那憂心忡忡的樣子,好像對於我的事情都不太在意了,應該是這邊的事情更加重要。

“淡然,這兩天這邊會很忙,你去跟那小胖子說一聲,讓他爸那個村長也跟村民打個招呼,來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善類。”老道士說話的時候,胖子已經從外面進來了,正好聽到了他這一句不是善類。

要來的,就是我們滿村子裡蒐集的照片中那些人。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吃陰家飯的,有一些名聲確實不怎麼好,但是為了還原事情的真相,也不得不把他們請過來。雖然老道士做這件事兒之前,已經跟官家報備過了,但是官家那邊焦頭爛額的,也不一定能夠出頭這件事情。而且他們這些人記憶被抹除,很有可能就是官家動的手腳。

至於吳老到底想起來了什麼,我跟胖子以及小吳三個人旁敲側擊,還是沒有弄明白。老道士他們幾個人好像串通好了一般,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每次去問的時候,他們都會說等那些人過來了就知道了。

所以我們三個人在三天之內問了加起來不下百次還沒有得到答案之後,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而就在三天之後,第一批人來到了這個小小的村子裡。看到這批人,我竟然有幾分面熟,應該是在某個官家開的小賓館裡面見過。

老道士他們儼然已經把這個小小的衛生所當成了個招待所,把那些人都安排在了病房裡。雖然這樣做很不吉利,但是那些過來的人也都只是皺皺眉頭,沒有別的怨言。老道士他們當時通知這些人的時候,也非常直接了當,開口就問他們記不記得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情,那段時間他們都去了哪裡,還有沒有記憶?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到這裡來。然後透過各種方式,把他們在這邊的照片發過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吸引了這麼多人過來。當年的那些人,看上去全部都被抹除了記憶。這些過來的人,有很多人之間都是認識的,而且性格各異,有的喜歡結交朋友,有的則是冷傲孤僻。

我跟胖子小吳三個人就成了老道士他們的招待,不停的給這些人端茶倒水從他們的談話中聽一些有用的資訊。這些人還真如同老道士想的那般,正是因為意識到自己有一段記憶被抹除了,再加上那沒有任何印象的照片,然後才過來的。

一段被抹除的記憶,在這些吃陰家飯人的眼裡,可是相當重要的。

第一天來了有十幾個人,第二天來的人少一些,只有五六個。但是這五六個人裡,有三個我都認識,他們的到來也讓我非常驚訝。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