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心情都會好一些可能會喜歡這樣的準備,卻是沒想到等了一個晚上,人居然沒有回來…

裡屋傳來輕微的動靜,由緩至急,從輕叩牆壁,到猛烈的砸牆,伴隨激烈的動作有怪異的物業嗚咽聲從裡頭傳出來,邢悠知道是主子的哥哥醒了,再召喚她過去,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動,皺著眉,呆坐著,心裡只覺得慌亂。

已經有多少日了,自從主子開始睡不好了之後,他就開始在晚上無意識的夢語,模模糊糊叫著的,是一個她沒有聽過的女人的名字。這些日子晝零學校校慶斷了修行,主子便開始常常魂不守舍,不知是因為晝零,還是因為那個夢境。然後在前幾日的那個晚上,他終於仍不住去了晝零的學校,其實她什麼都知道的,因為主子看似什麼都藏得很深,卻是在晝零的事情上,從來藏不住心事…

裡屋已經傳來了砸碎東西的聲響,其實她是害怕的,心裡卻又不甘,只有一天,她沒有去把那變態的病人照顧好這也沒什麼吧,她是主子的侍靈不是家裡的保姆,她…墨瞳之中閃過難過情緒的下一秒忽然門口傳來了鎖孔輕動聲,如同嚇了一跳一般邢悠一下站起來,愣了一秒小跑到了門邊拉開了把手。

“主子您…”一句話,半噎在嘴邊,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完全卡在了喉嚨裡。門口的男孩兒,純白色的t恤上潑墨一般覆蓋著一大片血跡,已經有些乾涸發黑,血跡也濺上了頭髮和面板,在那本就蒼白的肌膚上看得非常明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中,來人抬眼,淡漠黑瞳淡淡望來了一眼,那一眼帶著涼意,如同覆雪寒潭,那樣字,來自萬年之前,只有神格已經覺醒了的他才能看懂。

看來,已是有人洞察出了他的身份,墨瞳一個輕垂,望上紙上繁複的文字,那一刻眸中揚起的那抹情緒,冰涼,而複雜。

——

【有一些事必須單獨要告訴你,在昨晚打工的便利店對面有家咖啡店,我會在那裡等。】

看到這條簡訊,阿零匆匆忙忙趕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已是當日午間。她是瞞著家裡出來的,撒了個謊說是要去給楚天騏買生日禮物,其實禮物她很早之前和青青去逛街的時候已經買好了,總之撒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她暴露了還是青青暴露了,離開家的時候,她總覺得殿下望著她的眼神有一點點不自然…

心虛赴約,阿零在三條馬路之外的精品街就下了車,這個時候一路小跑到約定見面的咖啡店,找了一圈,在牆角一個非常隱蔽的位置找到了百里容笙,微微輕喘著坐了下來。

“要喝什麼”清淡的男生從對面傳來,阿零整理著包包一抬頭,望上對面那淡淡開來的墨瞳有一瞬詫異,隨即搖了搖頭:“不用了…有水就行。”

嗯,百里容笙輕應了一聲,眸光微斂了一下,他有些緊張。雖然在阿零來之前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已經做好了面對她的準備了,人來了之後卻還是有些不適宜,他不知道自己的不自然她是不是看出來了,因為她剛剛望向他的那一眼,帶著一絲遲疑。

阿零把小挎包解下來放到身邊,抬眼望上百里容笙的臉,只覺得經過昨夜之後百里看著有些不一樣了,雖然還是很冷淡,卻又不像是他之前的冷淡,而且…他為什麼一直不看她阿零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百里,你現在…還好麼神格…覺醒了”

阿零微微傾身靠上桌沿,為了講話更加私密一些往百里容笙的方向湊了湊,無意識的一個動作卻是有些驚到了百里容笙,這樣的距離,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一開口時淺淺帶出的氣息,叩在桌沿的手心一下握緊,才壓抑下去了後退的衝動,第一次的,感覺到周身血液一瞬上湧漫上了臉頰,感覺到那熱度之後,百里容笙更加低下了頭覺得阿零一定看出來了愈發羞赧的時候,卻是不知那一抹緋色看在阿零眼中她只覺得擔憂,不知道他是因為身體好一些了面色紅潤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