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終於,外表強悍的她,也有表現出膽小怯弱的一刻,原來女人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她要比其他女人強韌些,也深具挑戰性。

“天!又是因為你,才使我陷於這種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她哀鳴道,有點兒無語問蒼天的窘迫。

難不成她這輩子的太平歲月就此結束,宣告終止了嗎?

“有力氣在那兒傷春悲秋,不如趕緊收拾細軟,咱們好上路了。”寧風提醒她逃命要緊。

“我們去哪兒?”

聽她那絕望的口氣似乎有點兒認命了,她願跟他去遊走天涯!

“開封。”寧風打算先去找冉方橋再說了。

“那兒好玩嗎?可有什麼名勝古蹟?”箬雨死心了,倘若在她臨死前能走訪幾處具代表性的建物或山水,她這一生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你還有心情尋幽訪勝?”寧風深蹙眉宇,以為她是嚇儍了。

“我答應我爹還有我娘,這趟出遠門是要遊覽各地風光,總不能在死之前連一個地方也沒遊走過,我可是會死不瞑目的。”

“有我在,你死不了的。”箬雨已是他的責任,在其心中,她更成了一個永難磨滅的身影。他怎可能讓她離開他呢?

箬雨壓根聽不下他任何言語,愈想愈難以承受的衝向前捶打他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你害了我一輩子。”

“一輩子?沒那麼嚴重吧!”他那對深褐色的眸子是綻放著適閒與悠哉,對於他倆接下來將面對的困境並不以為忤。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其在這乾著急,不如尋求應變求生之道。

“什麼沒那麼嚴重?我才十七歲耶!從今後就得過著這種躲躲藏藏的日於,我會發瘋的!”

箬雨牢騷滿腔,這種永無休止的夢魘何時才會清醒呀!

寧風淡淡揚起一道濃眉,看著她那唱作俱佳的表情動作,不禁莞爾道:“如果當真日後都得過這樣的生活,跟著我也不賴呀!”

“自從跟上你這個衰鬼後,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去找另一個谷箬雨吧!我讓賢。”她坐回床上,雙手捧腮,一副怨婦的表情。

“但不巧的是,這世上我只認識一個谷箬雨。何況在這世上我孟寧風不知吻過多少女人,偏偏其中也只有一個谷箬雨。”好死不死的,他就是提及箬雨最不願面對的那件事。

“你——不知羞!”她霎時窘迫地紅了臉,又不知該以什麼樣的言詞教訓他。

“我是男人,羞了可難看。”他一臉促狹的表情,將其深埋在熾烈爆怒面貌下的熱情隱隱散出。

看著他那好整以暇的表情,箬雨一肚子怨氣想發洩又發不出,她忿忿然道:“拜託,你能不能像從前一樣找我吵嘴呢?”

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似乎和他吵上癮了,一會兒他由一個火爐降為冰櫃,箬雨還真不適應哩!

“胭兒勸我對姑娘家要溫柔些,我正在學習當中。”他狀似滿不在乎道;箬雨竟發現此時此刻的他竟有種近乎超越世俗的特質存在。

胭兒!敢情這丫頭是想牽紅線,當起月下老人來了。

“不用麻煩,這樣就不像你了。”她揮了揮手,整個人尚沉浸在胭兒的惡作劇當中。

“這麼說,你喜歡原來的我?”他半眯著眼,細細梭巡著她臉上的表情。

“誰喜歡你來著,我愛的是我們家的阿福哥。”她微揚起驕傲的小鼻尖,一副不屑輕蔑的模樣。

“阿福哥?”殊不知妒意可燃起大量火柱,寧風聞言臉色驟變,好不容意維持的風度又將毀之殆盡。

“沒錯,我好想它。”阿福哥是箬雨在括約山養大的一隻土狗,她下山時,將它帶回家,現在正交給她娘照顧著。

寧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