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半個人影子也看不到,也不知道哪裡是廚房。走了半天,要不是她懂得奇門遁甲,恐怕早就迷路了。也許是天不亡她,突然一道極強的劍聲傳進了耳內。若夕仿若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步而去。穿過四道園門,兩個迴廊,終於在一個荷花池的對岸,看到了練劍的人。

一身藍灰色衣衫,頭髮高束。雖比不上司馬獨傲那般帥氣逼人,卻也不失剛毅俊朗之氣。只見他握劍橫掃,劍氣逼人,身體不停的穿梭在假山之間,時又落在荷花池邊,已經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倘若若夕不會武功,一定會大加讚賞,猶如見到了蓋世英雄一般敬仰崇拜。可惜,她會。不止會,還看出點名堂。有招有勢,可惜,就是太有招有勢了,不懂變通,讓人一眼就看出了破綻。這種劍法縱然是打得過一些地痞流氓,遇到高手,他必被人拿下。

無心研究他的功夫,若夕現在只想引起他的注意。她站在這裡已經半刻鐘了,這人卻完全當她是空氣,這種透明的感覺讓她不爽到了極點。她敢肯定,這人如果不是內功不高,就絕對是個白痴。膽敢忽視她,這小子死定了。若夕一臉奸笑,許久沒有整人的快感躍上心頭。四下檢視,終於找到了一塊扁得不能再扁的石頭。一個提氣躍上高空,將石頭橫面砸向荷花池內,只聽‘咚’的一聲脆響,整個水面濺起的水花可想而知,十丈之內,無一倖免,練武的男子當下變成了落湯雞。

“哇哈哈……”破天的笑聲頓時響起,一副挑釁的模樣不怕死的看著下面的男人。

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若夕望來,劍眉一凝,顯然是極度的憤怒。要發飆了麼,她才不怕。正等著接招,下一刻,她的下巴差點跌到地上。只見男子就這麼將怒視轉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練功,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不是吧,他是木頭麼?怎麼就這樣完了?好歹也該有點反應呀!若夕徹底無語,這是她整人生涯以來第一次失敗,第一次被別人打擊出了怒氣。那表情不是當她不存在,根本就是當她死了。兩眼瞪得渾圓,牙齒嗤嗤作響,驚天的怒氣瞬間爆發。這小池塘比起天缺宮的鏡湖簡直差遠了,根本不需要借力。只是一躍,就已經到了對岸。一個閃身,若夕立馬擋在了男子前面,身形一偏,兩指便夾中了那柄亂舞的劍。不理她,她就只有動手了。“喂,殺豬的,知道廚房在哪兒?”

什……什麼?殺豬的!兩個在隔壁談事的人,聽到響動剛剛趕到,就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集體猶如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她在幹嘛?問路還是吃人?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動作成功的引起了木頭男人的反應。男子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突然蹦出來,嚇他了一大跳。虛汗狂飆,滿臉漲得通紅,立即吼道:“你活得不耐煩了,要找死滾遠點。要不是我劍法精準,你已經見閻王了。”

劍法精準?若夕再次遭雷擊。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她夾住了他的劍好不好,她已經夠不要臉的了,這個比她還要厲害,完全不知羞恥為何物,簡直是不要臉的祖宗。這麼大的話說出來,也不怕把舌頭閃了……

“朱公子,小妹不懂事,打擾了你練劍,還請公子不要與她計較。”司馬獨傲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連忙拱手賠禮。望著二人竟然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急忙打圓場。若夕是他帶來的,他司馬家與朱家世代交好,如今邪教當道,可不能在這時生出什麼誤會。

“司馬公子過謙了,不過是一場誤會,讓他們鬧著玩吧!”出聲的人站在司馬獨傲身邊,五十左右,面目和善,三寸長鬚,聲音雄厚,與那個木頭男子倒有幾分相似。一看,也知道是內力頗高的高手。

若夕放下手指,顯然有點消化不了這突入其來的情況。姓朱?暈死!若是被天缺宮的師姐師妹看到這一幕,肯定會以為她偷學了紫部的絕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