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成婚了,要給她湊點。如今,秋月嫁了個好人家,要還是像咱村平日裡那樣陪嫁,以後秋月在孃家就沒臉了!娘想讓咱們幾房湊幾個錢。給秋月打一副銀頭面,秋月到婆家有臉,也是咱們老陳家有臉不是?”

閒扯了半天,簫氏終於將話題扯到了正頭上。還是來要錢的,不僅要還要的理所當然,這件事的確是當初分家就答應好的。

這也是她做嫂子的一個本分。

“該咱們出錢,咱們不會比大房、二房少一個大錢的,秋月你放心!”陶氏說道。

聽了陶氏的話,陳秋月一愣,想要開口,臉上頃刻露出一片愧色,張了張口又將話嚥了回去。低頭小心瞥了眼簫氏。

簫氏暗裡瞪了她一眼,抬起頭瞧著陶氏。假笑道:“三弟妹,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大房那兒我不知道,可是光說我們二房。這眼見著我們家老大也到了議親的年紀,這下頭還有阿荷和順子,兩年一過。又都是要嫁要娶的年紀,一樁親事就要耗盡家裡的積蓄,何況兩三樁呢!我這就算能每日造錢,也不夠這幾個兔崽子花啊!但你不同,你們家阿悠才十歲,又是女娃,懷敏雖是男娃。年紀卻小,要娶親可還得十來年呢!這麼長時間,可夠你們給懷敏攢娶媳婦兒的錢了。眼下,能者多勞,也多出,三弟妹。你也別推辭,我早聽說你們賣那啥子小藥包賺了一大筆錢,瞧,你們連房子都修上了,多出些銀錢給秋月做嫁妝也是應該的是不!”

陳悠要被簫氏氣笑了。她這什麼神邏輯,憑什麼陳秋月成婚,他們三房就應該多出銀子?拿他們當冤大頭?還有,她在哪兒聽說她們賣小藥包賺了一大筆錢?要他們真賺了那麼多,還用修屋頂,早將這破房子推倒,重新蓋結實的磚瓦房了。

攥了攥拳頭,要不是簫氏是長輩,陳悠現在恨不得拿起扁擔攆她出門了。

陶氏眸子一閃,淡笑道:“二嫂這話怕是有些言不過實,我與阿悠每日辛苦賺錢,也才勉強湊夠了這修繕房屋的銀子,現已所剩無幾,當家的還在養傷,藥錢必不可少,二嫂和小姑也都是女子,你們也當明白女子賺錢不易,要真說起來,我們三房的狀況還抵不上大房二房。當然,小姑那件事,我們是一早就答應了的,大嫂與二嫂也算得是長輩,我們也不該越過長輩對不對?”

陶氏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但也在理,簫氏沒想到她會拒絕,當即臉色便不太好看,陳秋月也低頭咬了咬唇。

這兩日她聽說三房賺了錢,這在嫁妝中添銀頭面的事是她自己向陳王氏提出來的,陳王氏雖然沒有直接說她這條件過分,卻也只一句話塞給了陳秋月,她說:“你若能說動你哥嫂們出錢給你打一套銀頭面,我也不會阻攔。”

於是,才有簫氏帶著陳秋月上門這一事。陳秋月被陶氏這太極一打,也覺得沒臉。

“三弟妹,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

“二嫂的意思我明白,到時,你與大嫂出多少錢,即便是我們三房再窮,一分錢也不會少了小姑去的,天色也晚了,今兒修房子,孩子們也累了,二嫂與小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陶氏將簫氏的話堵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簫氏沒想到她會在陶氏這裡碰到軟釘子,左右說不過這個伶牙俐齒的三弟妹,簫氏氣鼓鼓的率先出了陳悠家的堂屋,連一句招呼都不打。

陳秋月畢竟還是姑娘家,給她開道的二嫂都走了,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三房討要,也灰溜溜的離開了。

但心中卻對三房抱有怨恨,在她的心裡,陳永新就應該像小時候那樣疼她,後來,就算是成婚了,有了老婆孩子,她這個么妹在她的心中也應有一席之地,而今,她唯一疼愛的小妹成親,他應該竭盡所能的對她付出。而三房的作法恰恰相反,讓陳秋月覺得不滿和憎恨。

打發了“兩個吸血鬼”,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