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發放,都是紀長風在管著的。兩人關係畢竟不一樣,在國朝,永遠是人情大乎法理的。紀長風便很是推心置腹的和董策說了一通,董策頓時便是安心了。上頭髮下來的餉銀,在冀北道內部還要進行調配,像是一些不受重視的軍堡,便拿的少一些。像是董策白添福這等,自然就拿的多一些。紀長風打算給董策最高的一個額度——董策能拿到磐石堡額定軍餉的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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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三四一 上墳

告辭了紀長風,董策趕到約定的酒樓,白添福已經在等著了…

兩人其實頗為的投緣,許久不見,好生親熱,點了酒菜,便是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董策還談了一筆生意,把原來每個月購買的五百斤生鐵,加到了兩千斤。董策手下的工坊現在規模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多,打造各種器械工具,兵器甲冑,對生鐵的需求也是更多,五百斤是絕對不夠的。但是這兩千斤,也已經是到了白添福能承受的極限了。為了供應這些,弘賜堡就已經是自己不用鐵了,所有的鐵都向磐石堡供應。饒是如此,也是得日夜加工才行。

一番聯絡感情,也是達到了目的。

吃過中飯,董策便是帶著人又策馬趕去了陽和城。

他現在的實差是冀北道磐石堡代守備,虛銜兒是陽和衛的副千戶,而轉眼要升的就是的陽和衛指揮僉事,是以陽和衛指揮使,指揮同知,多少也算是上官,是一定要拜訪的。不過卻也不用深交,畢竟不是正管。而且現在的衛所官,可是大不如前了,尤其是明朝中後期,指揮使之類的衛所官大部分成了虛銜兒,只管著一些軍戶而已,手裡幾乎沒了軍兵,就更是沒落。像是戚繼光戚少保,十七歲就承襲了登州衛指揮僉事的職位,但是還是要考武舉,之後才一路飛黃騰達,若是自己不成器,這一輩子也就是個屯田官兒。

諸如陽和衛指揮使和指揮同知,世代都是將官,但現在只是差著閒職,手裡沒有多少實權。不過是有幾十到百餘不等的軍戶,手下有七八個到二十來個的家丁而已,要說戰鬥力,真真是聊勝於無。不過他們卻是有錢的緊,世代為官,侵吞了不知道多少土地,衛裡的土地,基本都被他們侵吞,當年的軍戶,都成了他們的佃戶。而且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在陽和城這等大埠,也都有產業,銀子大把大把的流入。

與其說是軍官,不如說是地方上的鄉紳豪門更好一些。

論起實權和手中的實力,比之董策都差了許多。

這幾位的住處,董策早在年前就打探好了,他知道等正式任命的文書下來之後少不得還得去拜訪見面,今日就當是認門兒了。

果不其然,這幾位都不在,跑去了宣大總督衙署給楊嗣昌拜年,估計這會兒正在吃飯。不過董策親自來了,拜帖到了,銀子拿了,禮數也就到了。

指揮使是二十兩,指揮同知是十兩,指揮僉事是十兩,董策拿的不多不少,很是規矩。

至於宣大總督楊嗣昌那裡,他根本都沒去——以他的級別,現在就算是去了,也是大門都進不去,楊嗣昌怕是根本不會見他。董策也是別出蹊徑,他知道侯方域今年是在陽和城過年的,是以託他給楊嗣昌帶了一份兒拜帖,送上一封禮物。

如此一來,反而能留一個更深的印象,而且那禮物,董策也是投其所好,精心準備的。

回到磐石堡,已經是天色擦黑。

還沒進南門,便看到南門外西邊兒一片空地上熱鬧的緊,黑壓壓的圍了一大片人,中間似乎是個戲臺子,上面點了許多燈籠,燈火通明。還有依依呀呀的聲音傳來,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曲折婉轉。幾乎是沒過一會兒,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