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猜到過的結果,都早有準備。

李貴清了清嗓子,道:“那既然如此,咱們就按照之前說的來吧!我先說說民事這塊兒的。”

大夥兒齊齊點頭。

“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大致有三點。第一,城外所有百姓都不動,下令給保長甲長,讓他們安撫百姓,令所有人這幾日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不得外出。第二,城‘門’不關,免得引起百姓恐慌。第三,莊稼絕不提前收割,一面影響收成。”

李貴說完,便看了一眼石進。

“我等軍兵,這次要做的,就是兩件事!”

石進面向眾人,慨然道:“第一,便是禦敵於洢水河,許他們過洢水河,但最多在洢水河北三十丈之內,便會將他們擊潰。第二,絕不讓他們燒燬莊稼,殺戮百姓,更不會讓他們進入磐石堡!”

他看了一眼周仲,二人齊聲道:“若是做不到,我二人便自殺謝罪。”

至此大夥兒便散了,各自去做各自那一攤事情。

他們提的這幾天,看似頗為滑稽,因為這相當於是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個的包袱,讓自己不能盡情的施展手腳。不遷走城外的百姓,就得留意著要保護百姓,就不能放任某一股白蓮教眾流竄進百姓聚居區。而不搶割莊稼,則是會給白蓮教教眾放火燒燬莊稼的機會。至於不關城‘門’,那就更是給了敵人直接偷城的機會。

看起來很荒謬。

但實際上,對於磐石堡的這些決策者而言,做出這些決定,是沒辦法的無奈之舉。他們看似退路很多,實際上是真沒有退路了。

莊稼現在還未成熟,若是搶收的話,則會極大的影響收成,對磐石堡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沒有足夠的糧食,磐石堡根本無法堅持到明年再一次豐收之時。董策手裡的底牌,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但他們很清楚磐石堡的庫存在一天天的減少,糧食和各種物資,都在急速減少中,所以,莊稼不能搶收。

而莊稼不搶收,把百姓遷進城內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因為若是莊稼都被收割了或者是被白蓮教的人給搶走,那麼在沒有充足的糧食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養活這些百姓,到時候大夥兒要麼餓死,要麼重新成為流民。而且,城內根本無法容納這麼多人,城內又實在是有著太多要緊的東西,萬一發生什麼變故,後果也極為嚴重。

城外的一切不能丟,丟了城外,就是丟了希望,留下這座城也就沒多大用處了。

所以,才有了這些看似荒謬,實則無奈的決定。

而其實要做的這些也很簡單:把白蓮教擋住並且攆走就成了。

所以,關鍵還是要看戰場上打成什麼樣子。

一條條命令從石進和周仲那裡下達出去,整個磐石堡步軍立刻動了起來。

這幾日,大營中的步軍都在隨時待命,因此此時命令一下,沒用多久,便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執行。一隊隊軍兵從大校場中開了出來,一路出了城池,來到洢水河北岸。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洢水河北岸便已經聚集了一千二百餘軍兵,整整一百個殺手隊。

洢水河水很深,河岸也頗為的陡峭,此時水位又是有所下降,所以河邊離著水面差不多又一丈來高,只有幾處是很平緩的河灘,這幾處都是被開闢成了小小的渡口和碼頭,上面還豎著木頭柱子,柱子上拴著船。船兒有的被抬到了灘塗上,有的則是還在水中,隨著河水的湧動上下起伏著。

在洢水河北岸,要到離著河邊足有數十丈開外的地方才有耕地,河岸邊兒上是一片平坦的空地。這片空地是可以留出來的,為的就是應對今日出現的這種情況。

少頃,石進和周仲從城中打馬而來。石進駐馬河邊,目光在軍兵們身上掃視了一圈兒,便是下了幾道命令。傳令兵將命令傳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