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的劉守備本來提議親自帶兵護送他們一程,卻被範介年給斷然回絕。現在想想,若是當初答應了……

只是這個世上,終歸是沒有後悔藥可以買的。

範介檣都死了,沒有了競爭對手,範介年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肯定能活下來了,可以有資格小小的發洩一下情緒,想來那董大人也不會如何。

只是當他聽到董策那一句“去把範財寶叫來”的時候,卻是猛然發現自己想的似乎有些錯誤。

“大人,這,這是要咋?”他囔囔的問道。

董策沒理他,很快,王通便是帶著範財寶過來,後者一看到範介年,眼中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一樣。

董策把腰刀遞給他,衝著範介年揚了揚下巴:“去吧,還你的願去。”

範財寶感激的看了董策一眼,接過刀,大步向著範介年衝去。

慘叫聲又一次響起,不過這次換了主人。

範介年死了,被範財寶活生生給砍死的。這年輕人下手極其狠辣,

他顯然之前沒用過刀,動作還很是生澀,一點兒都不規範,但是他力氣夠大,下手夠狠夠堅決。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是面無表情,而不是極度的激動或是極度的憤怒,所以他的手很穩。他先是把範介年的四肢剁掉,然後一刀切掉了範介年胯下的那一嘟嚕,又砍掉了範介年的鼻子,接著刺瞎了他的雙眼,然後割下來他的耳朵。她沒有割下範介年的舌頭,是因為想聽他的慘叫聲。聽著範介年的嘶聲裂肺的哀嚎好一會兒之後,他才一刀砍斷了範介年的脖子。

董策從來沒見過一個從未殺過人的人,在殺人的時候是那樣的平靜,在殺完之後那樣的淡然,就像是剛殺了一隻雞一樣。

雖說有少許不足——比如說若是換成董策的話,他會先刺瞎範介年的雙眼,因為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會使得痛苦加倍的放大——但總體來說也算是不錯了。所以董策也有些可惜,範財寶若是能活下來,以後說不定能成器。只是,這終歸只是如果而已。

董策做的這件事的性質和重大性,決定了商隊中不能留下一個活口。他不能因為區區一個範財寶就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堵上自己的官路前程。

犯不著。

所以範財寶也死了,被董策一刀刺穿了心口,死之前,他還捂著傷口對董策說:“大人,您是個大好人。”董策還從來沒有被自己臨將殺死的人這般評價過,他笑得有點兒發苦。叫了家丁來把這幾具屍體抬到屍體堆裡去,董策也抬步往那邊走,王通跟在旁邊道:“大人,方才屬下還沒說完,除了方才說的那些之外,還有從屍體上面搜出來的財物一共有一千四百多兩,另外,從範介年的馬車和範介檣的馬鞍子下面一共搜出四張會票,共計一千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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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四二六 理所當然的禽獸暴行

“還有那些商隊護衛們騎的馬,屬下數了數,沒受傷還能騎乘的一共是六十八匹,都是不錯的蒙古馬,算不上多好,只能說是中等,和咱們手裡的差不多…除此之外還有二百一十九匹用來拉車的役馬。”

“才一千多兩銀子?這些人還真是窮。”董策撮了撮牙花子:“把這些銀子打成幾個包袱,找幾個家丁揹著,數目要清點清楚。至於那幾張會票,就燒了吧。”

這些會票都是指定了取款人的,董策就算是拿著去了也根本取不出來,而且還會洩露這一次的機密,所以董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下令燒掉,以絕後患。在這種問題上,董策向來扛得住誘惑。

“這下馬匹倒是意外之喜。”董策哈哈一笑,這個訊息讓他心情更好了幾分:“仔細探看一下,馬匹身上有沒有印戳印記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