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多數是皮外傷,只要快點止血,很快就好。”輝宇反過來安慰著雪柔。

“天!海倫姐在這裡就好了,我不擅長醫護……不要說了,先把衣服脫下來。”雪柔幫輝宇脫著衣服,但輝宇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到底想是戀人用小手在愛人身上婆娑,還是妻子在服飾丈夫。總之,看著雪柔的巧手在自己胸膛上靈活地翻弄著,輝宇心中有種異樣的甜蜜感。

英雄救美,結局通常是美人以身相許。

但美救英雄,最後,英雄是否也要以身相許呢?

輝宇發現,自己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怎麼辦啊?輝宇心中的吶喊聲,空洞地傳出老遠老遠……

第三集 光與暗之戰爭 第一章

巴黎塞納河,河以北稱為右岸,河以南稱為左岸。

右岸以金錢,貿易,權力成為繁華,成熟,優雅的象徵;左岸以其豐厚的文化內涵顯得比右岸歷史長遠,散發著屬於思想,風情的感覺。

左岸,是一種態度,是一種情愫;右岸,是一種方向,一種選擇。

當親密戀人似的浪漫情懷跟金錢至上的現實主義在塞納河上對碰衝撞時,多愁善感的詩人大概會產生出徘徊於夢幻與現實之間的恍惚感吧。

夜晚8點30分,輝宇和雪柔登上“唐璜”號遊艇,夜遊塞納河。

船燈打在巴黎聖母院的牆,在黑夜的映襯下,聖母院顯得異樣的潔白,給人以聖潔而神秘的感覺。

在船上盪漾著的像山泉般清澈醇和的美妙音樂,本身就是放鬆緊張那櫚淖詈沒漢圖粒�谷嗽菔蓖�戳四切�值氖浪住?

在落地玻璃包圍著的船頂餐廳裡,雪柔坐在舒舒服服的軟椅上。

她美眸輕轉,在那對剪水清瞳中,早已溢滿了似嗔似笑的異彩流光。

很簡單,因為她和輝宇都化妝了。輝宇更厲害,直接戴了一副精緻得無可挑剔的人皮面具。再戴上一副小圓眼睛,配合上他此刻斯文無比的舉止,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學者。

的確,凝神看著一個剛剛熟悉的人變成另一個樣子,是一種奇特的享受。

可輝宇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女孩子總是愛美的,漂亮的女孩子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決不會把自己化妝成醜八怪的。

所謂的化妝只是把她那頭漂亮的淺紫色秀髮染成了淺金色,然後紮成了馬尾巴,柔順地垂肩而落。

穿上了低胸露肩的純白色盛裝連衣裙,配上那條几乎能夠以假亂真的鑽石項鍊。今晚的雪柔顯得特別明豔動人。

雪柔似乎也察覺到,輝宇不喜歡過於赤裸的追求,因此她又含蓄地披上一件粉紅色的短襯衣,把自己誘人的玉肩不嚴不實地遮擋住。既恰如其分地向輝宇明示著自己的邀約,又絲毫不失女孩子的矜持。

雪柔發現輝宇甚至有點不敢正視自己,這是一種不敢正視避免被迷住的心態,同時也是一種徒勞的逃避。

要知道,很多事情假若不敢面對,最終反而更不可能逃掉。

雪柔很滿意地笑了。一種憧憬式的迷醉化作幻動的水靈之氣,泛漾在雪柔的明眸中,她輕輕一笑,用略帶撩撥的輕巧語氣問道:“難道,這……就是你那個必須執行的任務?”

其實輝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地約雪柔來這裡。可既然來了,總得有個交待。無法迴避,只好回過頭來,一面堅定地回答:“嗯,沒錯,必須執行。”

或許輝宇靦腆的反應就是一種鼓勵,雪柔更加大膽了。

“這……算是約會嗎?”雪柔檀口微張開,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來,俏麗的玉臉已經紅若火炭了。可儘管她羞愧難耐,但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依然不肯退縮、直勾勾地鎖在輝宇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