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哭了?”向十三回過神來,她有些愣愣的摸著眼角的淚,她什麼時候哭了,她怎麼不知道?這一定是趙青蓮在悲泣吧!

“沒什麼?我只是太高興了,表哥很久沒有這樣跟我說話了”向十三擦了擦眼淚強行抑制了心底正在蔓延的淒涼感,趙青蓮我知道你很傷心難過,可現在真的不是你回憶過去的時刻呀。趙青蓮彷彿有感應似的,一瞬間向十三心底的那抹淒涼感就消失不見了。

“對不起,青蓮”曾玉鴻有些抱歉的說,青蓮說得沒錯,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和顏悅色的和她說話了。

“快走吧,城郊的天主教堂你去過嗎?知道路嗎?”向十三抬起淚跡斑駁的臉問。

“去過。”曾玉鴻忍不住抬起手輕輕觸了觸向十三的小臉,這個臉他有多久沒有觸碰了?還記得小時候他最喜歡摸這張臉了,肉肉的、滑滑嫩嫩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尖了?

向十三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這個氣氛真怪異,她一點也不喜歡。“抱緊我了”曾玉鴻收回了手,他有些納悶的拿起了韁繩,他剛才是怎麼了。

切,我才不會抱緊你,向十三偷偷翻了一個白眼,緊張的抓住了馬頭上的髦毛。“駕!”曾玉鴻拍了拍馬頭,一夾馬肚子,馬兒歡快的躍起飛快的朝前面奔去。

“少爺”住在離馬概不遠處小屋子裡的張叔終於發現了兩人,他追了上來。很可惜,他只追到了一個肥大的馬屁股。

馬越跑越快,曾玉鴻快樂的享受著馬兒快奔給他帶來的刺激感,這可苦壞了從來沒有騎過馬又害怕大型動物的向十三同志。她白著臉緊緊拽著馬髦,強忍著翻江倒海要嘔吐的感覺。

“你怎麼了,不是讓你抱緊我嗎?”曾玉鴻終於發現了臉色蒼白,手指泛白的向十三。“我能自己坐”向十三搖了搖頭堅持著。讓你抱著我就那麼難嗎?曾玉鴻的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

“嘔”向十三終於忍不住在馬背上吐了起來。“旅”曾玉鴻牽住韁繩大喝一聲讓馬停了下來,他一把將向十三抱了下來,放到了路邊。

“很難受嗎,如果實在不舒服我們就不要去了”曾玉鴻拴好馬在向十三身邊坐下,難得關切的說。

“不,一定要去,孃的病不能再拖了,而且白天去,找不著夏洛蒂夫人怎麼辦。”向十三拍了拍胸口,有氣無力的抬起了頭。

“娘怎麼了?”曾玉鴻一臉疑問,他知道娘最近受了些風寒;可除此之外娘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呀。

“娘昨天咳血了”向十三想了想回答,這件事是時候告訴曾玉鴻了,要不他娘將來怎麼死的他都不知道。

“娘咳血了?”曾玉鴻一驚,不過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中醫治這種病症的確有些困難,但對西醫來說卻不算很困難的事,孃的病也許有救。

“那我們找個西醫吧,西醫在這方面是強項!”

“我現在就是帶你去找西醫,而且那個洋人很有可能就是孃的舊交,也許她能說服娘。”向十三抬起了頭:“我們走吧!”

“嗯”曾玉鴻點了點頭,他的娘他清楚。娘對洋人是非常痛恨的,當時他出國留學時,娘就非常反對。後來還是爹勸說了很久,娘才勉強同意他去的。

“對了,你說孃的什麼洋人舊交?是不是夏洛蒂小姐?”曾玉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記得很小的時候外公曾跟他說過,娘有個叫夏洛蒂的外國朋友,那時候她們感情很要好。後來他們離開法國時,夏洛蒂小姐還大哭了一場,還說將來一定要來中國找娘呢。

“是的,我上次在集市裡認識的一位外國夫人也叫夏洛蒂,她的外貌特徵和生活經歷和娘所說的夏洛蒂非常相似,我在想她會不會就是娘當年的朋友”向十三回答。

“會有那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