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好好樂樂,嗯~”蕭逸笑著點了根菸,翻出一套內衣。其實何必這麼麻煩呢?小崽子就是好面子。

“是。”懷暖低眉順眼地回答道。在蕭逸放開他的一瞬間強行站穩,膝蓋受到重壓痛得彷彿要斷裂。

蕭逸一直摟著他進了屋子才放開,彷彿是在向所有人宣佈,他還是那麼有地位,還是那麼得寵。

可是卻實在高興不起來,膝蓋上的痛楚時時提醒著他所經歷過的事情。

一旦心裡有了念想,有些事就變得格外難以接受。

失去了支撐的他扶著牆,慢慢地往浴室移動。

蕭逸站在後面看著,知道他必定是哪裡受了傷。蕭逸不經意地想道:別是被老白那畜生傷到菊花了吧。

蕭逸伸手去摸口袋,煙沒了。他記得懷暖這裡好像有。開啟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果然有一盒黃鶴樓。

摸了一根點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蕭逸眯了眯眼睛,想到很久以前——

有個和懷暖一樣從修羅堂出來的小孩告訴他說懷暖身上有煙(未成年嚴禁吸菸,這一條是為了保證成品的健康和使用壽命)。

從門外進來的時候,懷暖的臉上還帶著點被召見時興奮的紅暈,除了訓練之外,能見到蕭逸的時候不多,那時候懷暖看到他的時候會低下頭掩飾住羞澀的情緒。

那時候的懷暖還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他除了殺人的技術日臻完善,對於嫉妒對於人心,所知實在有限。

他也不知道屋子裡這個比他先來的小孩究竟是來幹嘛的,而蕭逸臉上的表情太具備欺騙性,導致他直到被甩了一耳光打趴在地上,才直覺到肯定不是好事。

他抬起頭不解地看著蕭逸,眼睛裡滿是委屈。

而蕭逸卻把他拎起來按在桌子上,也不顧有旁人,拔了他的褲子抽出一跟軟藤狠狠抽了一下。

蕭氏的規矩,或者說蕭逸的規矩,捱打不許問原因,要解釋也等打完,有理就可以上藥,沒理就接著挨。

所以他只能咬牙忍著,忍著這理由不明的責打,忍著這不知盡頭的痛苦。

蕭逸先是急風暴雨般的一輪重責,然後讓他喘了口氣。“把‘守則’背一遍!”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蕭逸喝道。

懷暖一遲疑,傷口上立刻又雪上加霜地捱了一下,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懷暖的上身朝上一挺,又被蕭逸狠狠按住。

就是抬頭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那個小孩興奮而得意的目光。他陡然明白了,這人是來告黑狀的。

這一次,蕭逸放慢了速度,背一條打一下。

當被到不許吸菸這條時,軟藤突然變重了。

煙?!懷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突然就委屈起來。然後低垂了頭,一條一條麻木地揹著。那聲音,聽在蕭逸耳朵裡就變成了委屈不滿,於是軟藤下去得更狠更重。

好不容易停下來了,蕭逸伸手從他的兜裡摸出了一包黃鶴樓,冷笑道:“真是出息了啊,你老大我這麼多好你不曉得學,抽菸你倒是連牌子都選一個樣兒的啊。”

說完便把煙甩進了垃圾桶。

懷暖的肩膀顫抖了一下。本來還待再教訓,下面有人說:徐五爺來了。

“去牆角跪好!”

關上了房門,蕭逸冷笑道:“他來做什麼?要錢沒有,要命免談。”

“說是來給大哥慶生的,別是鴻門宴吧?”

而蕭逸的思維停留在了“慶生”二字上,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對於出生就剋死老孃的人來說,生日並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好日子。

突然想到了懷暖的那包煙,懷暖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就是有煙也不會帶在身上,還是和自己一個牌子的,不會是……

某人抽菸抽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