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令狐笑如今對我們有了防備,再要給他有力的一擊可就難如登天了。”

黑羽言武張望著航行在船側右前方那條小船,問道:“令狐笑派了什麼人來?為什麼女王一直在那條船上待著,也不回來?”

“聖朝的常駐使者。”黑羽文修鬱悶地說:“說白了,就是長期監視我們的走狗罷了。”

“哦,跟那個令狐九的身份差不多?”

“令狐九不過是隻待幾天,這個人卻是無限期地駐留。”黑羽文修恨聲道:“此人會是我們身邊最可怕的敵人。”

黑羽言武自信地一笑,“到了我們的地盤上,還不是我們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別擔心啦,我會叫人盯死他的!”

黑羽龍盈坐在軟榻的邊上,將一方清涼的手巾搭在令狐九的額頭,嘆了聲,“應該等你的傷勢減輕再派你來,令狐笑為什麼對你總是那麼絕情?”

“七哥不是絕情,是心中有情但從不讓人知道。”經過兩三天的調養,他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可以坐起身,說話也不那麼費力了。

“他心中有情?”她冷笑,“他若心中有情,當初會架火燒你?這一次派你出來,也不讓你把傷勢養好再動身,可見他就是冷血無情的人。”

“你還在為那天的事耿耿於懷?”他笑道:“我不是跟你分析過了,那一定是七哥的計謀。我不相信夏南容會羅織罪狀來害我,也不相信七哥會莫名其妙地給我安上通敵叛國的罪名。就算聖皇真的判我死罪,七哥也有本事可以救我,更犯不著在你面前把我燒死。”

“你是說他是故意演戲給我看?讓你置身火海之後,如果我不救你,那你該怎麼辦?”黑羽龍盈想起當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就恨得牙根發癢。

“你離開聖朝也好,那個地方,每個人都有十七、八個心眼,根本不適合你。”

“是啊,許多年前我也想過要離開,只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他清亮的眸子凝望著她的臉,“那時候我只想帶你離開,卻沒有想到最後是你把我帶走的。”

她笑了笑,“誰帶走誰還不一樣嗎?總之我們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是啊,”他長舒口氣,“不過眼前的局勢雖然暫時穩定了,以後該怎麼辦,你想過嗎?”

她沉吟道:“既然令狐笑肯做讓步,你也說過,為了一朝三國的百姓,這一戰不應該打。我可以暫時收手,只是,國內貴族王室中仍有不少人希望黑羽能夠稱霸於四國,只怕回國後又是一番唇槍舌劍了。”

他握緊她的手,微笑地看著她,“有我在,這些風雨不會讓你獨自面對的。”

她望著他的笑容,心頭的烏雲也彷彿散開。若不是擔心他胸前的傷口會痛,真想倒在他的懷中。

但是他卻有著和她同樣的心情,即使還不能用力,依然將她的腰肢向自己勾了過來,然後將清涼又溫存的吻落在她的前額。

天地終有別去日,此情綿綿無計剪。換種心情去看那首詩,或許也可以這樣理解:即使有朝一日天地都不在了,這段感情還是歷久彌新,長留心中啊!

生離死別都磨不掉、燒不化的情,還有什麼力量可以把它斬斷、分開?

雖然黑羽龍盈對令狐笑還有著深切的怨恨和誤解,堅持認為他是在把他們的感情當作棋子一樣玩弄於股掌之中,但令狐九寧可相信,從頭至尾七哥都是在暗暗幫他。

不僅幫他尋回這段感情,還將他送到心愛人的身邊,給了他們一個可以天長地久廝守在一起的理由。

人人眼中神秘難測、心機深沉的令狐笑,從來都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令狐笑,在聖朝中可以隻手遮天,甚至權傾四國的令狐笑,他到底是無情還是有情?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看法,對令狐九來說,他們只是手足相連的兄弟,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