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手持的居然不是鋤頭,而是一柄通體黝黑,閃閃發亮的釘耙。

“我去,老和尚,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張素驚叫著問道。

不遠處的八戒禪師不明所以,疑惑的回道:“釘耙啊!難道施主沒見過此物,不認得這是釘耙?”

“真是釘耙?你怎麼能用這玩意呢?”張素有點被嚇到了。

八戒禪師笑笑說道:“施主說的真是好笑,耙糞當然要用釘耙了啊,不然用什麼?”

“你用這玩意耙糞?”張素驚叫。

“當然是耙糞了啊,難不成還能當兵器麼?”八戒禪師回道。

可不是有頭豬就是那這玩意當兵器用,還特麼跟你同名。

張素點著頭說道:“是啊是啊,這釘耙你用可不得當兵器,用它耙糞就太埋沒了!你得對得起七戒大師給你起的這法號啊!”

八戒禪師停下拄著手裡的釘耙問道:“這怎麼有何老衲的法號扯上關係了?施主今天說話真是奇怪啊!”

“你先別管那,我來問你,你這釘耙是九齒的吧!”

八戒禪師再次被震驚,驚訝的問道:“施主怎麼知道老衲的釘耙是九齒的,本來老衲的釘耙是十齒的,可是頭幾天耙糞時不小心被老衲弄掉了一齒,只剩下了九齒,這事只有老衲知道,施主緣何得知的呢?”

張素此時看向八戒禪師那叫一個激動,法號八戒,還用釘耙,釘耙還是九齒的,實錘了,這老傢伙就是二師兄,吳大大誠不欺我啊,歷史上真有這人!

“二師兄,果然是你啊!”

八戒禪師皺眉回道:“施主,跟你說過了,老衲在師門中排在第一,是大師兄,不是二師兄。”

張素心裡暗道:“臥槽,二師兄,你果然沒有節操,老想著篡位啊!”

認定了八戒禪師就是二師兄的原型號後,張素便來到菜圃邊上,開始八卦起來,問他以前是不是去過高老莊,是不是年輕時有個媳婦叫高翠蘭什麼的。

這波操作直接把老和尚八戒禪師惹毛了,以前只聽說這鄒國公府的二公子是個二愣子,自己還不信,現在他信了,這貨不僅是個二愣子,還是個恬不知恥的二愣子,居然拉著自己這個出家人問自己有沒有媳婦,這也太欺負和尚了。

這糞沒法耙了!

八戒禪師氣的臉色通紅的將九齒釘耙往前一築,就要把張素主僕二人往外趕,但想了想自那每個月一百斤的糖,強忍著說道:“施主切莫在這佛門重地說這些汙言穢語,小心菩薩怪罪!”

張素立馬一副我很懂你的說道:“明白,明白,這種事嘛,打槍的不要,要偷偷滴才行!”

這話剛說完,冷不丁的狗腿子張福把頭伸到張素跟前,插話問道:“少爺這槍為何要打啊,不該是捅的麼?小的之前就聽您說過這話,一直想不明白啥意思,少爺你給說說唄!”

“說你妹啊,沒看少爺我正跟二師兄說話麼,有你什麼事,趕緊給我滾一邊去,你要是實在沒事幹,就去拿錢跟小師傅們換點陶瓷器什麼的,然後在那銀杏樹下挖個坑埋了!”張素眼煩的將這個沒有眼力見的狗才打發走了。

“好嘞,少爺,小的這就去!”張福見自家少爺好像又生氣了,便趕緊腳底抹油的溜了。

八戒禪師看著這對奇葩主僕,登時無語,怎麼攤上這麼個二愣子,真後悔上次沒多灌點降魔湯給他,現在自己只能默唸阿彌陀佛,戒驕戒躁,不要跟這個二愣子一般見識了。

“施主,切不可在損壞陛下種的那棵樹了!”

張素忙安慰道:“放心,放心,就是挖個坑沒點東西而已,不礙事的,八戒,你不要管他,來咱們不聊你媳婦高翠蘭了,聊你前妻卵二姐,我喜歡聽這個!”

八戒禪師聽了氣的那火直往頭頂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