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淫穢地向桑小娥處瞄了一眼又說:“難道我放大美人不要,等這幾年,眼巴巴的就等那小雜毛來享受嗎?”

辛深巷臉色漸漸發白,黃豆般大的汗珠不斷自額上淌下,也不知是因為痛楚還是恐懼:

“你真的要……要這樣做?”

牧陽春越行越近,冷笑道:“這可怨不了我。”

桑小娥聽得這兩人如同禽獸一般的行為,直是深痛惡絕,恨不得死了算了,但又惦念方歌吟,想嚼舌自盡,又沒有那末大的勇氣。只聽辛深巷又說:“大風道人知道,定必宰了你。”

牧陽春大笑道:“辛深巷,你唬得了別人,唬不了我的。”銀笛一晃,左手“嗤、嗤、嗤”三道急風,打出三枚鐵棋子,直射辛深巷。

辛深巷一腿已斷,無法走避,雙手銀戟左封右格,“叮叮”二聲,撞開兩枚棋子,但因手臂用力,觸動腿傷,“哎喲”一聲,第三顆棋子竟擋不開去,直射他的胸前!

就在這時,驟然響起一道急風。

一塊小石子,不偏不倚,半空截中棋身,將棋打歪。落嵌入地。

牧暢春臉色二變,猛旋身,只見劍光就是一閃!牧陽春百忙中全力將笛一隔,但笛沒有格得住那紫電穿雲般的攻擊,一隻右腕,尤握笛子,被斬落船地上。

牧陽春大驚中忘卻了痛苦,捧自已的斷手,嘶叫道:“不!不!不!……”

就在這時,劍光又是…閃。

牧陽春的頭顱,“呼”地飛了出來,長空噴落血珠如雨,在地上辛深巷的臉上;那顆人頭尤自在慘呼最後一個字:“不!……”

俟音剛斷,人頭“卜”地落在地上,雙目仍睜得老大,恰好跌落在桑小娥附近,嚇得桑小娥幾乎急叫起來,這一急之下,被封之穴道本就力謹輕,這下氣血一衝,倒把“肩府穴”

衝開了。

桑小娥身在險境,反而清醒,如身陷絕境,斷不能輕舉妄動,所以假裝穴道仍然被封,俟在地上。

來人原來便是去而復返的鐵骨道長。

只見鐵骨道長神色冷峻,緩緩調轉劍尖,收劍入鞘。辛深巷大喜若狂,忙解釋,鐵骨道長一揮手,淡淡笑道:“不用說了。”

辛深巷一呆,鐵骨道長又道:“你以為我會走遠麼?”

淡淡一笑又道:“我從未聽師父說過來,所以不放心,留下來觀察你,誰知道叛徒是牧陽春,不是你……”

他奸險一笑又說:“武當派想稱雄天下,做事不審慎小心,怎能成大事!”

辛深巷拜服道:“少主真是算無餘策。”

鐵骨道人見他稱自己為“少主”,顯然是心悅誠服,想辛深巷在武林中是以機智出名,而今竟在智謀上不如自己,不禁心生喜悅,大笑道:“好,好,你做得很好,日後成大任,定必好好摘賞你的忠心耿耿。”

辛深巷垂淚道:“多謝少主眷顧。”

桑小娥聽得咬碎銀牙。心忖:自己縱捨得一死,也要手刃這最對不起自己父親的奸徒!

於是悄悄蓄勢待發,卻聽鐵骨道人狂妄地道:“通報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已遣那三人去了。……不一會“金衣會”、“天羅壇”、“七寒谷”的高手都會過來佈署……”

桑小娥聽得心裡大急,因而想起大風道長若跟自己爹爹、方大哥同一洞中,不是如伴豹狼,隨時都會有危險?徒弟都如此奸滑,做師父的那還得了?

辛深卷嘆道:“少主真是神機妙算,在下佩服得要死。……”桑小娥越聽越火,心想:

這既然“要死”,就先給你去死好了。

她伸量過後,決定先殺辛深巷,然後自盡,要殺鐵骨道人,就算猝而攻殺,也力有未逮,因為對方功力奇+書*網實在太高了,但要殺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