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這讓他警惕起來。

要知道這年頭內地的某些官員,已經有了某些超前意識,透過香港的某些財團進行非法的洗錢活動,這種做法遠比透過其他途徑的洗錢要更安全,也能獲得更大的利潤。

鍾石不知道的是,眼前這位許姓官員在半年之後很快就潛逃到了外國,給外面的解釋是遭受到了政治上的迫害,實際上則是他透過非法手段大肆斂財,在聽到被燕京方面調查的風聲之後選擇了出逃。

雙方一時沒有說話,在沉默了一根菸的功夫後,鍾石和許邁打了聲招呼,就折身返回了大廳。

此時,在燈火通明的大廳內,正有著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滔滔不絕地講著什麼,數十個地位顯赫的商界精英圍在他身邊,個個聚精會神地聽著。

“哎,他在講什麼呢?”鍾石走到正發呆的廖小化身旁,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小聲地問道。

“不知道!”廖小化轉過頭,發現問話的人是鍾石,不禁有些慌亂地回答道。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這事還和你有些關係呢!”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廖承德樂呵呵地出現了,一開口就讓兩人吃了不小的驚。

廖承德在剛才的交際中認識了不少的商界名人,對他現在的運輸生意很有幫助。在許邁等人的暗示下,不少人也明白過來,這是一家幫助政府做事的企業,這讓他們意外之餘,對廖承德這個新興的商人態度明顯重視了不少。

“和我有關?”鍾石這下子有點意外了。他想了想,自己最近在香港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啊?怎麼就和自己掛上關係了呢?

廖承德呵呵一笑,有些得意地說道:“現在說話的那位是百富勤的年總,他正在給各位商界的人士講這次的歐洲貨幣危機呢,你說關不關你的事啊?”

“原來是這樣!”鍾石恍然大悟,這的確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只是攻擊歐洲中央銀行的這些行為,除了廖承德外就只有安德魯知道了,就連那些誇誇其談的專業人士也不知道其中的內幕。

他們可能知道攻擊的方式和結果,也可能透過歐洲的媒體知道某些市場上的賣家,例如說眾所周知的索羅斯和他的量子基金,也可能透過銀行系統披露的財務報表的異常推測一點資訊,但是市場上更多的投機者則永遠不可能為外人全知道。

鍾石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

“歐洲的匯率系統的問題在於德國,因為考慮到兩個德國的合併,德國經濟的實力一下子增長了不少,由於要應付通脹而實施的高利率政策,迫使其他國家也不得不跟進。這次英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依照我們百富勤研究的觀點,這場金融危機還遠遠沒有達到停止的地步,在十一月份,國際資本對法國也發動了進攻,不過被守了下來。我個人認為,對於法郎的攻擊遠沒有結束,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國際資本極有可能再次對法郎發起攻擊。”年伯濤斬釘截鐵地說道。

百富勤?鍾石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對這家公司的半點印象。他不知道的是,這家公司在98年破產前可是鼎鼎有名,是除了日本之外的亞洲第一大投資銀行,在96年營業額高達1755億港幣,甚至比當時華爾街的第一巨頭美林證券還要多。

這家投行除了傳統的ipo業務外,在今年和亞洲開發銀行、世行旗下的國際金融公司、索羅斯的量子基金等眾多金融機構合夥成立了基金管理公司aifmc,這個基金的主要投資物件是亞洲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

在今年,百富勤的投行部門開始深入內地市場開拓業務,在這一年安排了三家華資公司在聯交所上市,使得他們在內地的名聲迅速地擴充套件開。從此以後。內地的公司想要在聯交所上市,大多是透過百富勤來承銷他們的證券,這使得百富勤在承銷業務上賺取了大筆的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