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佈雷洛克公司和斯坦利公司的股份之後,華爾街對相似交易的**達到了。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在這個時候傳出和華夏企業“有染”的訊息無疑是對投資者一個極大的安撫。

“華夏公司麼……”一提到華夏,鍾石的面孔就浮現在保爾森的腦海當中。沒辦法,這張臉孔的主人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突然,他心中一動。想到如果自己是他,會怎麼樣來對付像貝爾斯登這樣一家巨頭呢?

雖然保爾森在華爾街混跡多年,現在也成了名動一方的大人物,但他本質上並不是“門口的野蠻人”,也不是那些強勢進入董事會、聯合小股東改變管理層結構的強力基金,所以除了做空其股票之外還真沒有太多的門路。

想到就去做!保爾森永遠是一個行動派。他揮揮手,讓畢索斯退下去之後,就撥通了鍾石的電話。

“鍾先生,如果讓你選擇去做空一家企業,是徹底打倒的那種,你會怎麼做?”

沒有半點寒暄,保爾森單刀直入主題。他是這麼理解的,自己儼然已經和鍾石是一個利益聯合體,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所以根本沒有太多的廢話。他就直截了當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鐘石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消化保爾森話裡的意思,又像是在仔細思考。足足過了兩分鐘之後,他才長嘆一口氣,用低沉的語氣問道,“約翰,你打算對哪家企業下手?或者說,你對哪個行業的企業下手?”

對於不同行業的企業自然有不同的策略。保爾森立刻就醒悟過來,“是一家金融機構。我要徹底打垮它,不是短期內做空它的股票那麼簡單,而是讓他倒閉,關門,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哇哦,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鍾石笑了笑。他想都不想就回答道,“約翰,你這麼激進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不過我喜歡。不知道北巖銀行你聽說過沒有,一家本部在英國的銀行。因為流動性不足導致儲戶對其喪失了耐心,繼而發生了擠兌的那家英國銀行。雖然它最後並沒有倒閉,但是卻被人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你可以參考這個模式啊!”

“北巖銀行?”保爾森自然有印象,在大腦裡飛快地將前不久的事情回憶了一遍之後,他就有些明悟了,不過另外一個疑問立刻湧上心頭,“鍾先生,我多嘴地問一句,那件事是你乾的嗎?”。

“當然不是我!”鍾石打了個哈哈,隨即斷然否定道。對於這樣一個將黑鍋扣到自己頭上的行為,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在否定之後他又說道,“對於金融機構,流動性是他們的致命缺點,相信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只要針對這個散佈訊息,十有**都會對金融機構造成重創,當然前提是這家金融機構的內部出現了問題,這樣才能夠達到最大的效果。事實上你根本都沒有必要去釋出訊息,只要站出來說一句話,相信不管對誰都是一種威脅。”

對於流動性是金融機構致命缺陷這一點保爾森自然是洞若觀火,但在散佈訊息方面他卻是個新手。他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在市場上有多大的影響力。事實上無數的人在研究他,在模仿他,所以只要他發表公開講話,其造成的影響或者殺傷力絕對是巨大的。

這也是為什麼索羅斯找上保爾森的原因之一。

保爾森若有所思地掛上電話,又低頭沉思了片刻,終於關於如何做空貝爾斯登的策略漸漸地在心中成形。

“保爾森先生,一件關於貝爾斯登的重要人事變動,剛剛在他們內部發生了!”

就在保爾森拿起電話,準備撥打給資產管理部門的時候,畢索斯突然從門外闖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對保爾森說道,“艾倫。施瓦茨接替詹姆斯。凱恩任執行長,凱恩仍然是董事長,任命剛剛在董事會上透過,馬上就會對外公佈。”

“施瓦茨?什麼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