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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兵,跑去容州剿匪了
只給她留了一張紙,說他先帶兵去容州清匪,要半月後才能歸來,讓岑二孃不要太想他。
岑二孃看著那張字跡龍飛鳳舞的紙,冷笑不止,“不要太想你我這會兒就想死你了。安三你做了那等事兒。不跪著求饒。還敢腳底抹油。以為你溜去容州,我就拿你沒法了呵呵咱們走著瞧”
服侍岑二孃更衣的丫鬟,被她笑得幾乎抖成風中盤旋的落葉。手上的動作越發輕快沉穩,就怕不小心惹到了盛怒的岑二孃吃掛落。
這丫鬟在心底把安三少罵了個狗血噴頭:他惹惱夫人,自己躲得倒是快可苦了他們這些下人。一會兒回去,就蹲在牆角畫個圈圈詛咒總督大人被夫人一輩子治死。永遠抬不起頭不光畫圈圈怎麼夠,還要扎小人
策馬奔騰在去容州的路上的安三少。忽然連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他有些心虛地拉了拉身上的披風:看來夫人這次火氣挺大,他選擇跑路,果然是正確的
等半月後。夫人氣消得差不多,他再塵滿面,面黃肌瘦。慘兮兮地回去,繼續伏小做低扮可憐。頂多頂水跪個兩刻鐘,不用吃那癢癢粉和金針的苦。
尤其是那癢癢粉,大舅兄意志那麼堅定,被撒過一次,也沒撐過去,撓壞了一身面板。他要是被撒一次
安三少腦中驀地閃現出他遍體血痕的恐怖模樣兒。他打了寒戰:他身上要是出現縱橫交錯的不可癒合的醜陋疤痕,還憑什麼吸引夫人
他和夫人幾次有限的歡好,發現她特別喜歡摸他一身光滑堅實的面板,尤其是手臂和大腿這些腱子肉滿滿的地兒,還有後背到尾椎骨那兒
與安三少同行、策馬跑在他身側的梅副官,正在問安三少是去容州城中安置,還是在城外紮營他半晌都沒有聽到回應,轉頭一瞧,眼睛都直了他看到了什麼
他們英明神武的總督大人,居然目光迷離,迎風噴了兩管紅豔豔的鼻血出來
梅副官以為安三少的病還未好徹底,出現了反覆。他擔心安三少,焦急地大聲對他道:“大人快停下您流鼻血了,還是去馬車裡和季先生作伴吧。這天寒地凍的,風又大,騎什麼馬可別吹壞了您”
安三少尷尬地抽搐著眼角,故作鎮定道:“大驚小怪什麼不過是火大流鼻血,也值得你嚷嚷。大人我身體好著呢,繼續前進一會兒咱們不進城,在城外的十里坡安營。”
“探子送訊息回來說,十里坡對面山頭的那窩土匪,最近很不安生。隔三差五就下山打劫那些走水路、陸路的行商和行人。十日前,還殘忍地殺了一船人。”
“咱們去十里坡那邊的山谷埋伏,明日等那些土匪下山犯事,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安三少從袖袋裡抽出一張帕子,想擦鼻血,卻發現他帶的,是夫人親手為他繡的唯一一張手帕,平時都是他帶著用來睹物思人的。
他將手帕重新塞回袖袋,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按著熱血洶湧而出的鼻子,扭頭衝梅副官道:“老梅,快把你的手帕借我用用”
梅副官在安三少還是淮州知府時,就跟著他了,是梅花盟裡的舊人,年紀雖才三十五六,但人生經歷可豐富了。他曾經是京中一品武將,常駐漠北。一家老小都被北蠻殺了。
他為家人報仇心切,有所疏忽,帶兵去戰場打戰時被敵人算計,斷了糧草,吃了敗仗。
本來是要被問斬的,可上斷頭臺之前,讓安大老爺和季先生用另外的死囚換了他,將他救了下來。他加入梅花盟時才二十六歲,孤家寡人一個,如今已有近十個年頭。
最初,他是暗樁首領,專門負責訓練暗衛。安三少做知府後,安大老爺擔心他身邊沒人保護,叫人算計害了去,便給他偽造身份,讓他跟在安三少身邊做副官,保護他。
梅副官跟了安三少幾年,日子過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