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在心中算了算,不解地問:“以你師父的個性,為什麼不到昆吾殺掠一番呢?反正他修為驚人,劫掠幾個修士,根本不成問題。”

聶無傷搖頭:“此事你不知其因,我師父當年隱居極西,其實是練功出了岔子,他在天極得罪的人極多,根本不敢踏入昆吾,所以只能用這樣的辦法恢復靈氣。”

“原來如此……”陌天歌低頭思忖,“假如,這東西跟你師父培養出來的那個是一樣的,那這位梅城主修的就是跟你師父差不多的功法。你師父花了幾百年時間吞吃凡人才修煉得成,這位梅城主一下子就要吞吃了十幾個結丹修士,會不會馬上就完成了?”

聶無傷面現凝重之色,半晌之後,方才答道:“也許會。”凡人,哪怕成千上萬的凡人,跟修士比起來,也是不足掛齒,何況結丹修士,每一個身具強大的靈氣或是魔氣,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陌天歌想了想,道:“那麼這件事,我們已經可以大概推算出來了。這位梅城主,不知道從何處得來一部與你師父類似的功法,以其在元嬰初期困守數百年的心態,對於修成這部功法迫不及待,於是,就將路過星落城的結丹修士騙到一起,編了些理由yin*我們進入他的圈套,將我們餵給這怪物,好助他一夕練成魔功,晉階頂級修士”至於魔晶,有可能與此處不能恢復靈氣的環境是同一個目的,因為那怪物還太弱小,需要這些手段來消耗他們這些結丹修士的實力,如此,才能儘快被那怪物吞吃入腹。

“不錯……”聶無傷喃喃自語,對於這東西,她太熟悉了,熟悉到令她想起往日的噩夢。

元魔之氣,她還未能將元魔之氣逼出體外,又要面對這東西嗎?

兩個人都沉默著,陌天歌心中思量更多。有些事情,她知道得比聶無傷多,再加上聶無傷告訴她的這些事,她心中有一個更大的猜想。

聶無傷說,松風上人的魔功,得自於一個石碑上的功法,他修煉的元魔之氣,比普通的魔氣要強得多,與死氣有些類似。這情況,與她遇到的任與風事件何其相似?

任與風也是一個築基修士,從神龍祭廟中得到了一個石碑,從石碑中悟出了一套功法,修煉出死氣,一舉成為結丹修士。

而松風上人,當年也不過是個小修士,因為一個機緣,從一處秘地得到一部石碑上的功法,參悟百年,便參悟出元魔大法,成為今日叱吒天極的第一元后修士。

若說其中的區別,那就是任與風修煉出的是死氣,而松風上人修煉出的是更高階的元魔之氣。

這一點,並不難解釋。一是松風上人參悟的時間比任與風長得多,所以參悟得比他清楚透徹,二是觀松風上人行事,雖然此人極惡,但在修煉上面,悟性卻不低,所以悟出的比任與風更接近本質。

至於這個梅城主,既然他費盡心思設下這個局,還如此心急,可以推測他得到這部功法的時間應該還不長久,而以其元嬰期的修為,當然能輕易地參悟出真正的秘法。

如此說來,這其中就存在了三部類似的功法,其中兩部都得自於一個石碑,再聯想到飛飛說過,那無憂中有一個玄武祭廟,而此處正是無憂谷所在的山脈……

這三個例子,任與風事件最清楚,神龍祭廟,從中得到石碑,修成死氣。松風上人事件中可以確定的是石碑,至於祭廟,想必聶無傷也不清楚。梅城主可以推論到玄武祭廟,有沒有得到石碑,也不知曉。但是,可以這樣推論,其他兩人都是從石碑中得到秘法,梅城主應該也是;而梅城主和任與風都到過了祭廟,從中得到石碑,那麼,就算松風上人去的秘地不是祭廟,這石碑最開始也應該是從某個祭廟流出來的。

三個太古祭廟,三塊石碑,似魔非魔的功法。這事情,不簡單了……

陌天歌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