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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叔,您別這麼說,我知道莫嬸是心疼徐鏗才那麼說的,我也的確做得不對。”
“是,你莫嬸的確是心疼大少爺得緊。”莫叔像開啟了話匣子,自顧自地說起來:“二十年前,我們唯一的孩子在車禍中遇難,你莫嬸可是一夜白頭的,後來徐太太把大少爺寄養在我們家裡,說是寄養,其實就是僱傭我們。大少爺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乖巧懂事,從來不對我們耍脾氣,和你莫嬸更是情同母子。大少爺真是幫了我們很多,還特意買了默居讓我們養老,他這幾年畫畫的收入幾乎全花在裡面。我們很早以前就知道大少爺心裡有個姑娘,就是那幅畫裡的姑娘,他稱那個姑娘為阿什麼羅,反正就是神話裡的一個人物。他偶爾也會講一些關於這個姑娘的事給我們聽,這個姑娘力氣很大,很霸道,也很可愛。那次在特殊學校抬鋼琴,我就猜到大少爺心中的姑娘就是呂小姐你。
本以為你們有這個緣份重逢,應該能好好發展的,誰知後來卻是……難怪你莫嬸會著急了,呵呵,不過我對大少爺有信心,好事多磨嘛。你上次從默居跑開,大少爺可是難過很久。這兩個月來因為徐先生的案子,再加上手臂又受傷,大少爺的意志是消沉不少,但我看得出,大少爺一直不願意表明自己的心跡,還是出於愛護呂小姐的心意。之前是因為呂小姐身邊還有二少爺,大少爺自然不願意多插一腳,後來又發生車禍,大少爺也是心有餘悸,不希望呂小姐再受到傷害。不過,我老莫可是摸著心口說一句,大少爺對呂小姐真是始終如一的。唉呀,我今天說太多了,剛才還說你莫嬸話多,這下話多的成自己了。呂小姐,我今天說的這些你可千萬別告訴大少爺啊,他臉皮薄著呢。”
看著莫叔神采飛揚地說完這一席話,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笑,是被莫叔的憨態可掬逗笑,哭,則是為徐鏗對我的情根深種。他對我的感情我早有感覺,只是今天聽到莫叔親口說出來,還是格外震動,想起那天我在默居對他的指責,不禁愧疚起來,我真是太自私了,尤其在他面前,只想著自己的感受,卻沒有考慮到他的想法。我一時語塞,想了想,說:“他的手傷怎麼樣了?”
“今天把繃帶拆了,剩下的就是復健了。”
“好,明天下班後我去默居,告訴莫嬸,我想吃點清淡的。”說完我調皮地衝莫叔眨眨眼。
莫叔忙不迭地點頭,連聲說“好”。
其實那天沈彥鈞已經把我和徐鏗之間的那層紙捅破了,如今莫叔的話不過是又證實了一番。放下無謂的心理負擔後,我發現和徐鏗的相處很愉快,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他總是讓著我,我也只有在他面前恢復野丫頭的本性。我去默居的頻率越來越高,陪他復健,陪他畫畫,聽他講他的畫和他的經歷,然後品嚐莫嬸的手藝,最後由莫叔送我回家。而我也才知道,原來他和他的畫在海外華人圈裡頗具盛名,徐先生遇害後,雖然他也得到了徐氏的股份,但好象只有百分之一,徐氏的財政大權基本上由葉家姐弟控制,他未成年前只是每個月可以領到固定的生活費,幸好他的畫作兼具商業和藝術元素,所以經濟上也算優沃。
他經常發簡訊給我,“早上好”和“晚安”必不可少,白天也很多,有些是平常的問候,有些是冷笑話,有些是他的感悟,我有的回,有的一忙起來就忘了回,他也不介意,只說發簡訊有利於練習左手,不過我知道這只是他的藉口,他是在不好意思。說到不好意思,他倒是真的很容易臉紅。有一次我看見他試著抬起右手臂刮鬍子,失敗了幾次後,我怕他因此產生挫折感,於是搶過刮鬍刀,說要幫他刮。他對我的建議很意外,但仍然一如既往地縱容我,擺出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樣。我踮起腳攀上他的肩頭,湊近觀察他的面部和頸部,尋找合適下手的位置,誰知他卻漲了個大紅臉,被我嘲笑半天。
他似乎不再談起他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