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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知輕重高低,如何會是她故意延誤?罷了,今兒事急,你們都下去,回頭再治你們的罪!”
待下人們都退下後,苗夫人眼光疑忌地落在韋宛秋身上,道:“我道你一向知輕重高低,不承想,一直是我高看了你。”
韋宛秋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翠玉鑲米珠的耳墜,道:“下回要是娘有要緊的事尋宛秋,也請娘言明一聲,大可不必遮遮掩掩,讓人摸不著頭腦。到頭來,宛秋還落得一個不知輕重的罪名。”
苗夫人眼中掠過不悅之色,道:“你既要實話實說,我便與你實話實說。我聽聞你今日曾到西府去找了二老爺他們,此事當真?”
韋宛秋也無意隱瞞,乾脆道:“孃的耳報神倒是得力。”
苗夫人嘴角一垂:“你與弘安之間的事,只是咱們長房的事。我可不知原來你和二房還有牽扯。”
韋宛秋笑笑道:“娘,你可知你為何身子會一日差比一日?那是因為你凡事多憂思的緣故。說白了,就是你老人家管得太寬了!”
苗夫人臉上一白,冷冷地盯著她:“我倒覺得我是該管的事沒管好,譬如年宴上那一宗,我就一直沒有好好問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那些首飾銀票如何會到了紫文手裡,你又為何在年宴上說那些混賬話?有些事,我不說,只是想給彼此一個迴旋的餘地。只是沒想到,這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韋宛秋冷笑道:“娘之所以想要一個迴旋的餘地,也是有緣故的。這個緣故是什麼,娘自己心裡清楚。如今我爹讓相公履行承諾跟隨我們遠走,是我的頭等大事,是相公的頭等大事,也是柯家長房的頭等大事!我想相公和我一起走,我爹也想我們隨他一塊走,而你們……”她故意停了停,輕蔑地瞄了苗夫人一眼,“在這間屋子裡,除了我,還有誰更希望相公遠走青州呢?”
苗夫人不緊不慢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也別篤定得太早,以弘安的性子,能心甘情願地聽任擺佈,與你們父女倆離去嗎?這些日子裡,弘安和那容氏都做了哪些事,你又知道嗎?”
韋宛秋道:“這些倒也不勞娘來提醒。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只想讓娘明白一個道理,你知道什麼,需要做什麼,是娘你自己的選擇。說穿了,這一次我爹讓弘安走,是我們韋家的事,是我們父女倆讓你們遂了心願,幫你們除去眼中釘、肉中刺,得益的是你們罷了!”
苗夫人已料到她是這般認定,雖覺心下膩味,卻也不惱,只道:“這麼說來,我們原是要謝你的。只不過,我是看不明白,為何此事又會與二房相干?秋兒可不要告訴我,今日到二房去,只是閒叨家常這般平常!”
韋宛秋好整以暇地捧茶飲了,皺眉道:“這六安茶的口感就是差那麼一點!”她垂下眸,緩聲道,“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沒想到娘還是不依不饒。弘安的走與留,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我和我爹才是此事的關鍵,你們要有什麼主意,總也越不過我去!形勢早變了,不再是娘一言堂的時候,也早不是我追隨在娘身後的時候。所以,有一些事,娘還是不要過問為好。”
苗夫人依舊面沉如水,突然便笑出了聲:“秋兒啊秋兒,我不是勸你不要篤定得太早嗎?讓弘安離去是全靠你和韋將軍,這沒有錯,可如今此事不是還沒有定下來嗎?變數可多了,你真以為,你不仰仗我們就能成事嗎?”
韋宛秋臉上一沉,不言不語地把茶盞擱了下來。
苗夫人看到她這神情,知她仍是有所顧忌的,心頭不由鬆了鬆,一邊從炕上下來,一邊道:“現下快到戌時了吧?老爺還在明昭苑裡等著咱們呢,咱們這就過去吧!”
韋宛秋有些微意外:“這麼晚了,還去見老爺?”
“可不就是為了弘安的事嘛,弘安違背當日的承諾不願跟韋將軍走,老爺可是生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