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翌日天空放晴,奚炎依站在破廟外仰頭看著天邊的大太陽長長地舒口氣,天氣好了,心情也跟著轉好,舒坦!

雄獅鏢局的三人牽馬從廟中走出來,奚炎依靠邊,給他們三個讓道,與藍衣女子相視一笑,而後看向粉衣玲瓏。

“姑娘昨天的猜測果然十分準,你說今天清晨雨會停,天空會放晴,今天果然是清晨停了雨,現在太陽也出來了。”

玲瓏稍稍有些得意,揚著下巴一笑,“當然,這裡我常來,當然瞭解。若是咱們有緣再遇見,我給你講講廖城天氣的變化規律。”說她胖這還喘上了,奚炎依笑笑,大方點頭,“好,如若有緣相見,那就有勞姑娘了!”

“玲瓏,咱們走吧!這位公子,後會有期!”藍衣女子坐在馬上,喚著玲瓏上馬,而後對奚炎依說道。

奚炎依回以一記,“後會有期!”

玲瓏上馬,那三人抖馬離開,鐵甲軍的人也牽著馬走出來,雖不待見奚炎依,但也沒人給臉色看,除了方逸。

“翎王請上馬。”鐵甲軍的侍衛將奚炎依的馬牽到她面前,還算恭敬的說道。

奚炎依點點頭,還未上馬,龍爵景走到她身後,雙手扶在她腰間,用力一抬,奚炎依也順勢上了馬,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她也習慣了。

待得坐到了馬上,抬頭看見對面隱隱有些臉色不好的人,才想起來,這裡還有n個大活人呢!

“我中了毒之後,渾身沒力氣,什麼事都得景兒幫著我。”勒著馬韁將馬調頭,她可不要繼續看那幫人怪異的臉,就算她是個男人,她侄兒幫她有什麼不對?需要那樣看著她。

“王爺中的什麼毒?”方逸在一旁開口,他或許還有些幸災樂禍,或許還有點遺憾,什麼毒藥性這麼弱。

奚炎依不用看方逸就知道他怎麼想的,搖搖頭,“沒什麼,軟筋散而已,讓某些人失望了,沒死了!”

“軟筋散啊,軟筋散有解藥才對,翎王沒尋著解藥?”方逸確實失望,怎麼是軟筋散那樣毒不死人的藥。

“軟筋散有解藥麼?”奚炎依瞬間一詫,看著方逸那稍帶不屑的臉,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轉頭看向龍爵景,眼神凌厲,龍爵景可是明明說過沒解藥的。

龍爵景騎在馬上,面上倒是沒有一絲窘迫,“解藥同樣傷人,自然恢復不會留下後遺症。”他的回答可圈可點。

奚炎依皺眉,一個個的都跟她玩,玩心計玩手段,她果然是最二的那個!日後她就不叫奚炎依,直接叫奚二得了。

一行人馬在路上賓士,剛下過雨,路面潮溼,不似昨天,馬兒馳騁而過後,就塵煙飛揚,此時反倒清晰異常。

奚炎依走在最前面,注視著眼前的道路,卻能感受的到身後那灼人的視線,好吧,就算她此時美豔無雙傾國傾城,但也不至於一直看著她,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一路上沒有交談,唯有馬蹄踢踏之聲震耳,驀地,一直在前的奚炎依勒緊馬韁,後面一行人也陸續停下,看著前方蜿蜒的道路,等待著前方那急急奔跑馬兒的接近。

果不其然,帶著彎道的路盡頭出現一匹快馬,馬兒之人黑色勁裝,奚炎依一挑眉,轉頭看向龍爵景,“你的侍衛!”

龍爵景駕著馬兒上前幾步,那匹快馬也至跟前,停馬快速跳下來,單膝跪地,雙手呈著一封信至頭頂,“稟告醇王,皇上有八百里加急信件,請醇王過目!”

奚炎依唇角勾笑,“這回他知道你在哪兒了。”也暗暗慶幸,還好不是給她的,不然這裡有某個人在,肯定給她臉子看。

龍爵景下馬,將信拿過來,拆開,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後轉頭看向奚炎依,清澈剔透的眼眸有淡淡的笑飄過,“皇兄要我快馬回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