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花閉月更衣起身,剛推開門,就看到玉流觴站在門前。

她不由一怔,向後退了兩步。

但見,玉流觴的衣衫整齊,一絲不芶,額前髮絲被風吹的微有些凌亂,顯然已站了些時候,他微微抿唇,眼神如雲 ,淡淡道:“我方才擔心你還沒起榻,所以不敢敲門打擾。”

看著面前玉樹臨風的玉流觴,花閉月不由想起當然刺殺時,他簡單易容而去,揮舞出那絕世罕見的必殺一劍,是那 般的狠戾,那般的冷酷,那般的嗜血,那般的陌生,那般的無情,與此時溫雅如玉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思及此,花閉月不由有些仲怔。

過了半晌,花閉月才道:“你有何事?”

玉流觴已轉身向藥園走去,邊走邊道:“你來幫我上藥!”

想起那晚,玉流觴冰冷的拒絕,花閉月心中多少有些堵,於是,她面無表情的凝視著玉流觴的身影,不由對他冷麵 相對,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為何要我來上藥?閣下自己不是大夫麼?”

玉流觴也未看她的臉色,肌膚溫潤細膩宛如玉石,料峭的身影在晨曦中染出迷離夢幻的淡金色,風姿如畫,只回眸 淡淡地道:“我自己換藥不便,而蕭琛不在,我只有先靠你!”

聞言,花閉月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他的傷口,微微仲怔了片刻,畢竟,他傷的是右臂,一隻左手上藥極是不便。

花閉月不由微微嘆息一聲,好吧!誰讓她心地善良呢!

於是,只好追隨了過去。

而玉流觴已褪去外衫,露出堅實美麗的上身……等著她的到來。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外走來一個人,是個漂亮的女子,她翩然來到玉流觴的門前,在門外便朝著花閉月與玉 流觴行了一禮,接著把熱騰騰的六菜一湯端了過來,菜色很是精美。

自從玉流觴來到花家偏院後,花玉兒每天換著心思給他調理膳食。

雖然,這並不屬於她該管的事情。

此事,她抬眸看到玉流觴披著外衫,偏袒右肩,而花閉月正在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藥,兩人靠的極近,少女的呼吸微 微吹拂在玉流觴的身上,玉流觴也垂眸靜靜地望著她,眼神裡有些更為深黯的東西飄過,兩人之間似乎有種淡淡默契, 花玉兒微微一怔,她的目光漸漸地膠著在玉流觴的身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光裸著上身,原來玉公子的身子居然這 麼漂亮,隨即玉白的雙頰開始緩緩浮起一層粉紅。

但是,眼前兩人卻如一對璧人一般,讓她心裡頗不是滋味。

若是由自己給玉流觴上藥該有多好啊!

不知不覺中,她忘記了離開。

半晌,花閉月的眸子慢慢挪到了她的身上,淡淡道:“你還有何事?”

花玉兒立刻挑起眸子:“我……有要事告知。”

如今,雖然她被老祖宗安排來照料花閉月,但是,她心中卻是為了接近玉流觴,骨子裡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下人。

“要事?什麼要事?”花閉月淡淡瞥了一眼花玉兒。

花玉兒睜大雙眼看向二人,發現花閉月神情中帶著天然高華,天生便有一種貴胄之氣,讓她的氣勢不由一低,於是 ,鼓起勇氣慢慢說道:“花家現在有些麻煩,據說,我的父親如今入贅了白家,而白家受到皇后所託,準備陷害花家所 有的產業,讓花家的生意一蹶不振……還請你早些準備應對。”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玉流觴一眼。

玉流觴已開始披戴衣衫,神情依然冷淡。

花閉月微微笑道:“你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你的父兄遭殃麼?”

花玉兒垂眸道:“當然擔心他們,但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父親與兄長做出對不起花家的事情,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