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流雲宗。這些年來,流雲老祖的低調和隱隱約約的傳言,讓整個山北,沒有人看好已經老去的流雲老祖。所以對於流雲老祖的接班人袁福通,大家也都採取了冷淡觀察的態度',其中包括曾經聯絡流雲宗,想要結盟對抗烈陽宗的回春谷和灕江劍派。畢競不是每個人,都有馬君那樣長遠的眼光的。

對於大殿內眾人對自己的態度,袁福通並不是很在意。袁福通知道,在這個大殿內的人,都不是真正決定山北大勢的人。在慶典開始之後,宗勁衝只露了一面,說了一些套話之後,就和流雲老祖等大修士去了後山。誰都知道,這些大修士是去申量宗勁衝的真正實力,從而以此來劃分以後的勢力範圍和大致決策。而大殿內的人,雖然說的熱鬧,最後還是要在幾位大修士的安排之下,進行調整。

想到去後山的流雲老祖,袁福通眉頭微微一皺。袁福通知道,這種事情,能夠參與,本身也是一種資格。流雲老祖去,無論對流雲宗,還是自己,都有不小的好處勺只要流雲老祖去了,並且表現出自己的實力,那流雲宗的基業,就算是保住了。

不過想到剛才那個眼神深邃的宗勁衝,袁福通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宗勁衝在看到流雲老祖後,顯然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馬上又被一種堅毅所代替。袁福通相信,宗勁衝絕對不會讓流雲老祖的如意算盤打響,即使不能真正的傷害到流雲老祖,恐怕宗勁衝也會用其他手段,打壓流雲宗。畢竟同在宋國境內,烈陽宗想要建立權威,就必須能鎮得住流雲宗。

對於宗勁衝會用什麼手段,袁福通也大致能夠猜得出來。在其他大修士都在的情況下,任何的小手段都是沒有什麼用的,要想打擊流雲老祖,只有在申量大家實力的時候,和流雲老祖再鬥一場。如果是在流雲老祖受傷轉修之前比試,即使宗勁衝晉級大修士之後實力高人一等,憑藉強大的水系修為,流雲老祖也能自保無恙。但在轉修之後,雖然流雲老祖的水系修為依然儲存了大半,但真元之中的陰氣,卻正好被宗勁衝的陽剛火系真元剋制。一旦鬥起來,很容易傷到流雲老祖的根本。畢竟現在流雲老祖是鬼修,真正承載元神的,正是這些被剋制的陰氣。

正在袁福通盤算著流雲老祖的處境時,忽然感覺光線微微一變,卻是一個青年模樣的修士,來到了他的身邊。袁福通微微一愣,這個青年並不在他知道的修士之中,看他身上的服飾,應該是烈陽宗的修士,但袁福通卻不記得烈陽宗有這樣一位元嬰。“這位是袁福通袁道友吧?”青年修士坐下之後,用有些陰森的語氣對袁福通說道。

“正是在下,敢問道友是?”袁福通聽到對方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還是很平靜的回應道。這人的聲音有些詭異,讓袁福通感覺很不舒服,但袁福通一時卻感覺不到問題出在那裡。“在下宗溪。”青年人淡滌的回答道。

“原來是宗道友,失敬了。”袁福通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一句傳言,臉色,恢復了正常。這個宗溪是在宗龍崛起之前,烈陽宗內第二個宗家人。不過傳聞在一次和人交手中,**損毀,不得不奪舍重生。雖然修為恢復到了元嬰期,但從此再無寸進,卡在了這裡。後來宗龍遠原本的宗家核心弟子宗平,率先進入元嬰期後,這位原本依靠宗勁衝,掌握重權的宗家子弟,慢慢淡出了大家的視野。到後來,宗龍一路進步,最終掌握了宗門的大權之後,宗溪就很少有訊息了。

“不知宗道友找我有什麼事嗎?”想清楚了宗溪的來歷身份之後,袁福通繼續問道。憑藉直覺和有限的資訊,袁福通認為宗溪和宗龍之間,應該不是那種合作無間的關係。畢竟宗龍博出身,並不是宗家最嫡系的一支。雖然對於宗勁衝來說,那一支的子弟出色都一樣,但對於宗家內部來說,宗龍的上位,總是會觸及到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的,眼前的宗溪,就很可能是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