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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只是有些驚奇。居然是個女大夫呢！&rdo;

乍一看時，慕容雪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歡顏。可眼前之人顯然年紀不輕，歡顏再怎麼潦倒困苦，也不至於滄桑成這副模樣。

何況，她眉眼間的果決和慡利，也不是那個行事尚帶了幾分稚氣的歡顏所能比擬的。

&ldo;女大夫……&rdo;

許知言胸口卻又是一緊。

而那女大夫並不見禮，只將這一家三口掃了一眼，清朗地說道：&ldo;我姓葉，受人所託為錦王爺治眼疾。請錦王伸出手來，讓我診脈。&rdo;

慕容雪忙抱開小世子，令侍女端了張小杌子在許知言榻前，將許知言的手扶到小枕上，讓葉瑤診治。

許知言心緒不寧，問道：&ldo;你受誰所託前來為我治病？&rdo;

&ldo;王爺在蜀國認識的又有誰呢？&rdo;

&ldo;蕭尋？&rdo;

葉瑤沒有回答，診過他一隻手，又換了另一隻手來診，足足診了一刻鐘才站起身來，皺眉沉思不語。

許知言半日不見動靜，便道：&ldo;若是不成也不妨。回蜀後請代我問蕭尋好，謝他好意。&rdo;

葉瑤沉吟道：&ldo;比我預料得麻煩些，不過……&rdo;

慕容雪聽得她話裡有話，秀眉微微一挑，那廂淺杏已帶了屋內侍奉的人盡數退下。

慕容雪問道：&ldo;葉大夫有甚為難之處儘管說，若能治好我夫婿雙目，便是把這半座錦王府送你都不妨。&rdo;

葉瑤緩緩道：&ldo;我不稀罕你們的錦王府。只是錦王這眼疾，似乎十天半個月的治不好。我閒散慣了，長住著未免無聊。聽說錦王府有座萬卷樓藏書極豐，若是容我進去住著，我便為錦王醫治。&rdo;

許知言眉目不動，淡淡道：&ldo;若是如此，你請回吧！&rdo;

葉瑤自若一笑，轉身便往外走。

慕容雪皺眉，略一沉吟，便已喚道：&ldo;葉大夫請留步！&rdo;

葉瑤頓住，卻沒有轉過身來。

慕容雪微笑道：&ldo;萬卷樓封鎖已久，打掃是麻煩了些。請大夫在客房先休息一晚，明日我讓人把萬卷樓收拾出來再作計較。&rdo;

葉瑤這才轉頭，掃了許知言一眼，說道：&ldo;既然如此，我便等著王妃去收拾。另外，我事先言明，別的事我不管，但若由我來治，從此別人的醫藥都需斷了，只許用我一個人的；所有膳食選單先拿給我看過才許去預備；點心和茶水用前也需讓我看過；另外，每天留一個時辰給我診治醫治，‐‐就巳時吧，那時候我吃完早飯應該已經散步回來了！&rdo;

慕容雪益發謙恭，說道：&ldo;好。若是葉大夫能治王爺眼睛，自然事事聽葉大夫安排。我先叫人送葉大夫到客房休息吧！&rdo;

葉瑤這才滿意點頭。

慕容雪親自將她送到門外，令淺杏領她過去，目送她背景消失，這才回了屋。

她走向許知言，柔聲道：&ldo;那萬卷樓已密密封鎖了四年，想來裡面的書都該生蠹蟲了。讓她進去住幾日吧，正好也讓那屋子透透氣。&rdo;

許知言側臉對著窗外，對著眼前迷迷濛蒙卻永遠捉摸不住的光線，冷澀地一笑，慢慢道：&ldo;就讓那一切……都爛在那裡……死在那裡吧！&rdo;

聲音空空落落，彷彿被人掏空了般飄著。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