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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妹妹,雖然你進府時間晚,但也不能委屈了你不是。去年你進府的時候,身上帶著傷,不好給你祝生,今年的好日子可不能再免了。”
怡寧送她出院門的時候,那拉氏瞟了一眼院中石桌上的菊花,語有深意地道:“我進府這麼些年,還從未見爺給任何一個女人送過花呢,何況是這夢菊?這盆花,聽說世上只此兩株,一株在皇上的御書房裡,一株就在妹妹這裡了。”
生日這天,不管怡寧多麼不願意,她還是到各房去轉了一圈,以感謝各房給的壽禮,同時也坦然承受了各種複雜變換的眼色。府裡雖然沒有唱戲,但那拉氏給安排了幾桌螃蟹宴,規格不算低。一天的應對結束後,她來到了胤禛的書房前,按照禮數,她必須要感謝賜與她這一天榮耀的幕後老闆。
怡寧站在書房的院子當中,一邊等待秦福的通傳,一邊打量著清穿文中經常會提到的地方。但是所有文章中都沒有提到過的是,院子中央竟長著一棵粗壯的桂花樹,聽秦福說是才從別處移來的。桂花飄香的日子已經過去,樹上的葉子開始凋零,但空氣中似乎依然瀰漫著桂花的清香。
秦福開啟書房的門,請她進去,又輕輕將門帶上,書房裡便只剩下坐在几案前看書頭也不抬的胤禛和她自己。
怡寧近前兩步,恭恭敬敬地施了個禮,口中道:“貝勒爺,寧兒感謝您送的鮮花和為寧兒過的生辰,您的大恩大德寧兒莫齒難忘,日後但凡有需要寧兒效勞之處,請爺儘管吩咐。不過日後,像夢菊這樣的珍貴之物,爺還是送給別人吧,寧兒承受不起。”
聽了她的話,胤禛的眉頭皺了皺,他放下書道:“聽你這語氣,似乎對爺送的禮物不滿意?”
怡寧忙又施一禮,愈發恭敬地說:“寧兒不敢,寧兒並非不知好歹之人,如何會不感激貝勒爺的厚愛?只是寧兒生性冷清,不慣熱鬧,不知該如何承受貝勒爺的榮寵。況且寧兒本是粗俗之人,只對金銀財寶這些黃白之物有興趣,恐怕會糟蹋了夢菊這樣的君子之花。”
胤禛冷冷一笑,道:“哦?你倒是坦白。”他不再說話,而是默默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只見她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鵝黃色棉布夾襖,下面是撒腿的筒褲,著一雙丫鬟們常穿的平底布鞋,頭上不帶任何頭面首飾,只別了朵黃菊。在這樣的日子裡做這樣的寒酸打扮,只能說她是有意而為之。小小的身形還沒長開,顯得瘦小乾癟,只臉色倒好,紅彤彤的,表明她身體很健康。偏這樣一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身上,卻長著一雙與年齡極不相符的眼睛。這眼睛黑燦燦地,神色坦蕩自然、不卑不亢、無喜無怒、波瀾不驚、似乎已經洞察事世。這雙眼睛此刻正微垂向下,看著地板,這份平穩和安然,絕對不是一個十四歲女孩子應有的神情,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想到這裡,胤禛站起身,走到怡寧的面前,用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看著我!”
怡寧隨著他的動作抬起眼皮,正對上一雙冷冽而深沉的眼眸,這眸中彷彿在跳動著一團火,正在探究和捕捉自己。對於這雙眼睛,她並不陌生,每當看完一篇描寫四四的清穿文,她晚上的睡夢中準能出現這雙眼睛,有時滿含痛苦,有時又狂怒不已,常常弄得她揪心的痛。
“你心疼我?”胤禛突然開口問道,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
怡寧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竟盯著他看了半天,她忙扭過頭,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道:“貝勒爺說哪裡的話,您是天皇貴冑,哪需要我這個小女子心疼。”
“我感覺得到,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得到,你不光心疼我,你還關心我,對嗎?”他突然把她緊緊抱進懷裡,啞著聲音問道。
她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只得安撫道:“貝勒爺,寧兒只是個小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如果有讓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