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等有了子嗣後,再順應自己的心,不然將來榮親王府這麼大的家業,他辛辛苦苦才為自己掙來的富貴榮華,難道都便宜宇文竼的兒子,指望宇文竼的兒子將來四時八節的給他供飯不成?”

顧蘊深以為然:“可不是,他總得先有了子嗣後,才好順應自己的心,不過這樣對他的妻子也不公平……這事兒少不得只能從長計議了,最好找個一開始彼此便說好,各取所需,不牽涉感情的,不然將來還不定生出多少枝節來。”

又慶幸:“還好當年我二姐姐醒悟得早,不然真執迷下去,這會兒鐵定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宇文承川點頭:“嗯,找個各取所需的,才能將隱患減小到最低,我想想盛京哪家的女兒合適啊……你也幫我想想……”

夫妻兩個就這樣煞有介事的開始盤算起盛京城內有哪些閨秀是適合嫁給宇文策的來,得虧宇文策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不然一定會吐血三升。

外面季東亭隱隱綽綽聽得車內二人的對話,則是嘴角一陣陣的抽搐,十一爺明顯就是個爺們兒得不能再爺們兒的人,他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太子妃想得可真多!

最可笑的還是太子殿下,明明這麼荒謬的事,被太子妃一說,他竟然也以為是真的來,看來自己得儘快娶個老婆了,他比十一爺可沒小多少,萬一回頭太子妃再以為自己也有問題,或是喜歡男人,他豈非百口莫辯,欲哭無淚?

好在韓家很快到了,宇文承川與顧蘊終於暫時打住了沒有再說,季東亭也終於不必再提心吊膽了。

因一早便知道今晚上宇文承川會帶顧蘊上門拜訪,所以大晚上的,韓卓與韓夫人也沒有歇下,而是一直等在燈火通明的花廳裡,本來韓夫人還打算去大門內迎接宇文承川和顧蘊的,被季東亭勸止了:“殿下自來敬大人與夫人若親生父母,豈有做父母的,親自去迎兒女的道理,若夫人真這麼做了,回頭殿下反倒會生氣難過,也一定會重罰屬下的,還請夫人三思。”

沒奈何,韓夫人只得與韓大人一道,等在花廳裡,總算在交二更天時,等到宇文承川和顧蘊進了花廳。

韓夫人忙站了起來,迎上前幾步就要屈膝拜下,又衝韓卓使眼色,讓他也上前行禮,以前宇文承川並未恢復皇太子的身份,他們尚可在他面前擺長輩的架子,如今滿朝文武乃至滿盛京的人都有好些見過宇文承川的廬山真面目了,他們自然不能再在他面前以長輩自居。

只是二人還未及拜下,已被宇文承川一手一個攙了起來,道:“義父義母這是打算不要我這個兒子,以後都要與我這般生分了嗎?”

韓夫人忙道:“自然不是,只是到底君臣尊卑有別。”關鍵太子妃還在呢,焉知他不在意這些小節,太子妃也不在乎的?

宇文承川已笑道:“既然義父義母還要我這個兒子,那就請上座,受你們兒子與兒媳的禮,再讓你們的兒媳給你們敬一杯茶,我可早把上次義母見過蘊蘊後,與我說要送她一份獨一無二見面禮的話告訴她了,義母不會是想把見面禮省了,所以才有意與我們這般生分的罷?”

韓夫人就笑了起來,嗔道:“你這孩子,嘴巴還是這麼甜,是不是臨出門前,又抹蜜了?”

韓卓則道:“我就說衍兒定不願意見我們待他這般客氣,你偏不信,如今信了罷?”

夫妻兩個這才往上座坐了,受起宇文承川與顧蘊的禮來。

方才宇文承川與韓大人韓夫人說話時,顧蘊一直含笑看著,並未開口說話,但她看得出來,韓大人與韓夫人待宇文承川都是真心的,所以給二人磕頭也磕得心甘情願,磕完敬茶時,還很乾脆的就改了口,甜甜叫道:“義父請喝茶,義母請喝茶。”又奉上事先為二人準備的四色針線。

直把韓夫人喜得合不攏嘴,一疊聲的讓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