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說幾句話。”

平老太太忙道:“不行,讓太子殿下知道了,指不定以為你們有什麼呢,你如今已經是成了親的人,該避諱的還要避諱……你別再說了,我不會答應你的,我雖心疼謙哥兒,卻更心疼你,你若實在想勸他,就與他寫封信留下,我明兒轉交給他,讓他當著我的面看完,再當著我的面把信燒了,他若再想不通,那就由他去了!”

顧蘊見外祖母一臉的堅定,只得打消了與平謙面談的想法,只是待紙筆擺到自己面前了,她又不知該寫什麼才好了,猶豫半晌,才提筆寫了一句話:“我與殿下很幸福,希望三表哥也能與未來的三表嫂白頭偕老,幸福一生。”

等顧蘊將信寫好裝好,平二太太親自端著個托盤回來了,上面幾個碗都冒著騰騰的熱氣,香氣四溢,笑道:“大嫂給殿下和大伯老爺送去了,娘吃不得圓子,我特地讓人做了一碗杏仁露,娘與太子妃娘娘快趁熱吃。”

平老太太點點頭:“辛苦你了,你也坐下一塊兒吃罷。”

娘兒們三個遂坐下,各自握了調羹吃起來。

一時平大太太也回來了,大家說笑間,不知怎麼的說到了孩子上,平老太太婆媳自然都希望顧蘊能早日有孕,少不得又說了幾句那張方子,平大太太因說道:“有一件事忘記告訴娘娘了,顧家大姑奶奶初五那日,診出有身孕了,祁表妹高興得什麼似的,一疊聲的說得虧及時發現了,不然回頭又是跪靈又是哭喪的,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豈非後悔也遲了?娘娘如今總算可以放心了罷?”

“真的?”顧蘊聞言,喜之不迭,“怎麼大伯母都沒打發人送個信兒給我呢,我也好打發人送些藥材補品什麼的給大姐姐啊。”

平大太太道:“想是這些日子太忙了罷,辦喪事原就是最繁瑣最勞心勞力的,等過幾日忙過來了,祁表妹應當就會打發人給娘娘報喜了。”

顧蘊點點頭,心裡是真高興,又慶幸這孩子來得及時,若遲些日子發現,難免被人懷疑會不會是在孝期內懷上的,夏家是清流,夏紀在庶吉士館待滿三年後,如今正在吏部任給事中,任誰都看得出他志向遠大,名聲可不能有瑕疵。

一直在平府待到快交四更,眼見再不回去實在不成了,顧蘊才依依不捨的辭了平老太太等人,與宇文承川一道回了宮去,總體來說,這一晚還是很愉快的。

只是這愉快只持續到翌日傍晚,便被一個不好的訊息給衝得蕩然無存了。

“慧生妹妹病危?”顧蘊差點兒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雖知道韓慧生身體不好,可她畢竟還那麼年輕,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她都病了這麼多年了,也好好兒活到了現在,怎麼會忽然就病危了呢?

宇文承川滿臉的沉重:“東亭是這麼說的,還說義父義母立等著我過去一趟,倒是沒說讓你去,可我想著,義母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難過,連個可以安慰她的人都沒有,所以想讓你跟我一起去,你立刻換了昨兒那身男裝罷,我們即刻出發。”

顧蘊忙點頭:“好,你等我片刻,我馬上就好。”去淨房快速換好了昨日那身男裝,待天一黑,便同宇文承川一道出了宮,直奔韓家。

一時到得韓家,季東亭早已在二門處等著了,瞧得顧蘊一身男裝跟在宇文承川身旁,一開始還沒認出來,待認出來後,心裡便暗暗叫起苦來,他不是與殿下說了,最好不帶太子妃來的嗎,怎麼殿下還是將太子妃給帶來了呢?

宇文承川與顧蘊自聽不到季東亭的心聲,待季東亭給他們行過禮後,宇文承川一邊問著他:“這會子慧生怎麼樣了?義父義母在哪裡,都在慧生的院子裡嗎?大夫在不在?”,一邊已牽了顧蘊的手,徑自往韓慧生的院子走去。

季東亭無奈,只得跟在了他們身後,一一答道:“說是情況很不好,大人與夫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