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爺會的,那真是多了去了!”

冬至也小聲笑道:“像我們爺這樣的全才哪兒找去,媽媽回頭可得好生勸勸四小姐,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啊。”

劉媽媽就無語了,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僕,這主僕仨的臉皮合起來,得天下無敵了罷?!

季東亭與冬至還待再貧,忽見那邊有光影一閃,卻是屋裡的光透過半開的門透了出來,瞬間便又闔上了,至於門外的人,則早已閃身進去了。

二人對視一眼,笑得越發的賊兮兮了:“想不到長久不用,爺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宇文承川發揮特長的時候,顧蘊一直拿被子蒙著頭在生悶氣,自然也就沒有聽見他弄出的聲響,等她終於悶得受不了了,猛地將被子掀開,“呼——”的一聲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吐出時,就見宇文承川竟已站在自己床前不到一丈遠的地方了。

嚇得她一口氣便哽在了喉間,立時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你怎麼會在這裡,咳咳咳,你是怎麼進來的……劉媽媽,咳咳咳,錦繡卷碧,咳咳咳……”

門窗明明都完好無損,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啊啊啊!

宇文承川見她咳得厲害,忙幾步上前將她扶著坐起來,給她輕輕拍起後背來,待她總算咳得不那麼厲害了,方關切的問道:“喉嚨還難受嗎,要不要喝點兒水?”

顧蘊沒好氣的一把推開了他:“我難受還不是因為你,說,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劉媽媽呢?你把她弄哪裡去了?你立刻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雖知道她是氣話,宇文承川心裡還是小小的難受了一下,才賠著小心道:“劉媽媽她好好兒的,你別擔心,我是怎麼進來的不重要,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真不是有心欺騙你的,你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趁此機會,方細細打量起她來,白日裡在保和殿那匆匆一瞥,他其實根本沒看太清楚她的臉,只憑感覺知道那就是她,是他魂牽夢繞的她,無論他有多久沒見她,都能一眼知道那就是她!

就見她穿了件月白撒花的交領中衣,敞著的領口露出細細白白,曲線優美的脖子,再配上眉眼鼻唇無一處不精緻玲瓏的臉,還有因為生氣而一起一伏的胸脯,實在是美得讓人忍不住生出邪念來,又為自己生了邪念而自慚形穢,著實矛盾得緊。

宇文承川狠狠看了顧蘊的領口一眼,才移開了目光,在心裡與自己說,眼下可不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讓小丫頭原諒她,只要小丫頭原諒了他,以後那都是他的,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顧蘊哪知道這會兒宇文承川還在動綺念,她是兩世為人,可她對男人的瞭解,簡直貧乏得可以忽略不計,所以立刻便冷聲說道:“不是有心欺騙我的,也已經欺騙我了,你還想怎麼著,難道還想讓我說你欺騙我欺騙得好,欺騙得對,我被你騙得團團轉是我活該是不是,太子殿下!”

後面四個字,一字一頓的,簡直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本不想哭,自得知了他就是宇文承川后,哪怕再生氣,也的確沒有流過一滴淚的,這會兒眼淚卻控制不住的自己就滾了下來,很快便在她兩頰氤氳成災了。

宇文承川幾時見她這樣哭過,瞬間慌了神,近乎是語無倫次的說道:“你別哭啊,我真不是有心欺騙你的,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我呢?我才已說了,一開始我或許多少有幾分防你之心,可後來便沒有了,只擔心你知道後會拒我於千里之外,都是我自私,只想著說什麼也不能錯過了你,不然我一定抱憾終生……等從揚州回來後,我已經決定要與你坦白了,可誰知道我又必須離京,我既擔心那時候與你坦白了,這麼長時間我都不在,沒時間求得你原諒我,也擔心你萬一堅持要把你的人和銀子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