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四小姐與太子殿下大婚,以便將來四小姐進宮後,能更好的融入皇家這個大家庭,與所有人都和睦共處。”

便有兩位四十來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滿臉嚴肅,一看就不是好相與之輩的嬤嬤應聲上前,對著顧蘊拜了下去:“奴婢們日後若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四小姐千萬不吝指教,臨來前皇后娘娘也是這般吩咐奴婢們的。”

行禮就行禮,還不忘抬出皇后娘娘來壓她,宗皇后這是打算在她過門前,就先給她一個下馬威,將她的氣焰打下去,日後才好任搓圓捏扁呢?

顧蘊暗自冷笑,人家都挑釁到眼前了,她自然沒有不回敬的道理,宗皇后為尊為長她明裡是奈何不了她,可要收拾兩個狐假虎威的奴才,還是易如反掌的!

面上卻不表露出來,也當沒看見祁夫人滿臉的憂色一般,搶在祁夫人開口之前柔柔一笑道:“兩位嬤嬤快快請起,您二位既是皇后娘娘打發來教引我的,自然與別人不一樣,我還得請您二位以後多多指教我才是。”

說完又紅著臉向吳貴喜道:“勞煩公公代我回去多謝皇后娘娘,待將來……我再當面叩謝皇后娘娘的恩典。”

吳貴喜見她對兩位嬤嬤和自己都禮讓有加,心裡就越發滿意了,滿意之餘,臉上便不自覺帶出了幾分倨傲來,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統御六宮,真正是日理萬機,卻仍記得打發咱家來送給四小姐的賞賜,也記得打發教引嬤嬤來教引四小姐,四小姐的確該當面叩謝皇后娘娘的恩典,將來越發孝敬皇后娘娘這個母后才是。”語氣十分的託大。

聽得祁夫人與顧韜都是滿沉如水,皇后娘娘是尊貴,可他吳貴喜一個太監算什麼東西,竟敢以這樣的語氣與未來的太子妃說話,把顯陽侯府當什麼了,把太子殿下又當什麼了,果然是有其主便有其僕!

顧蘊卻是神色不變,仍柔柔笑道:“多謝公公提點,我定會銘記於心的。”說著,衝祁夫人使了個眼色。

祁夫人便示意金嬤嬤上前,塞了個沉甸甸的荷包給吳貴喜,又笑著與其寒暄了幾句,然後命顧韜送了他出去。

只是吳貴喜雖離開了,院子裡的空氣卻依然一片沉悶,向嬤嬤與鄧嬤嬤那兩尊大佛還杵那兒呢,祁夫人只得上前笑向二人道:“我們府裡原也與小姐們都配了教引嬤嬤,既是教引嬤嬤,與小姐們算來也有半師之誼,我們府上自來都禮遇有加,何況二位嬤嬤還是皇后娘娘指派來的,自然與別人越發不一樣。我這便讓人收拾一處清淨的所在,請二位嬤嬤住進去,再撥幾個丫頭過去伺候著,待明日設宴給兩位嬤嬤接風洗塵後,後日便開始教引我們四小姐,未知兩位嬤嬤意下如何?”

向嬤嬤板著臉道:“回夫人,我們既是皇后娘娘打發來教引四小姐的,自然要時刻與四小姐在一起,才好就近教引四小姐,不拘住四小姐院裡哪裡都使得,只能辜負夫人一片美意了。”

祁夫人臉上的笑幾乎快要掛不住了,她好歹也是堂堂一品侯夫人,這兩個奴才卻拿著雞毛在她面前當令箭,一口一個“皇后娘娘”的,什麼東西,實在可惡至極!

顧蘊在一旁看在眼裡,忙笑道:“大伯母,我院裡的東西廂房一直空著,不如就讓兩位嬤嬤住了,如此便既不會委屈了兩位嬤嬤,又不至於誤了她們的差事了。”

兩個奴才既然上趕著來找不自在,她自然要成全她們!

祁夫人還待再說,但見顧蘊衝自己眨眼睛,也就忍氣將已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轉頭吩咐金嬤嬤:“你先領著兩位嬤嬤去四小姐院裡瞧瞧屋子,缺什麼只管打發人去庫房取去,務必要讓兩位嬤嬤住得舒坦了,不然回頭皇后娘娘怪罪下來,別說你了,連我這個一品侯夫人也未必吃罪得起!”說到最後,到底還是忍不住帶出了幾分怒氣來。

金嬤嬤忙屈膝應了,含笑上前對向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