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可眼看不暴露身份,此事便沒法兒善了,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萬一靜和郡主就不追究了呢,畢竟顯陽侯府也是盛京城內數得著的人家不是嗎?

遂小聲說道:“我是顯陽侯府的五小姐,方才都是我不好,還求郡主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

“顯陽侯府的五小姐?”靜和郡主終於冷冷開了口:“原來是顧菁的妹妹,難怪這麼討厭!來人,給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

顧葭一聽這話,靜和郡主竟似是與顧菁積怨已久的,自己分明弄巧成拙了,又慌又怕,哭道:“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求郡主饒過我這一次……”

哀求了一回,見靜和郡主仍是不為所動,她的丫鬟卻已在一邊捋袖子一邊上前了,顧葭終於忍不住大聲哭喊起來:“姐姐救我,姐姐救我……我是跟姐姐出來的,我真出了什麼事,姐姐回頭也不好交代不是嗎,姐姐縱然不看我,也要看顯陽侯府的體面與名聲啊,姐姐……”

顧蘊那麼妖孽那麼逆天,誰都不放在眼裡,一定有辦法應付眼前局面的,就算顧蘊應付不來,她也要將她一道拉下水,都是因為她不好好兒回席上去,非要在這裡亂逛,她才會陷入這樣困境的,憑什麼她就要被人又是打又是罵的,她卻能躲在一邊兒看好戲?沒那麼便宜的事!

顧蘊就在假山後面,與顧葭相隔不過兩三丈的直線距離,自然這邊發生了什麼她都一清二楚。

她本不想理會顧葭死活的,誰讓顧葭嘴巴那麼臭,被人打了罵了都是活該!

可顧葭已將顯陽侯府的名號報了出來,又嚷嚷著要她救她,聲音大得老遠都能聽見,顧蘊還真沒法當做沒這回事兒般,只管自己回席上去,回頭顧葭被打成了豬頭,丟的可不僅僅只是她的臉,更是整個顯陽侯府的臉,就像顧葭說的,她就算不看她,也要看顯陽侯府的體面與名聲。

沒奈何,顧蘊只得繞行到了假山前面。

卷碧在後面見狀,雖氣得半死,也只能跺腳跟了上去,心裡已將顧葭罵了個臭死,個惹禍精,既有本事惹禍,就自己善後啊,害得她家小姐不得不替她出這個頭,真是可恨至極!

靜和郡主一見顧蘊,便知道她就是顧葭口中的‘姐姐’了,見她打扮得雖不甚華貴,小小年紀卻一臉的大氣沉穩,倒是高看她一眼,微挑眉頭親自問道:“你是顧四?”

顯陽侯府時常出來交際的三位小姐靜和郡主都見過,對顧菁與顧苒印象尤其深,顧芷則因庶出的身份,從來沒被靜和郡主正眼看過,卻也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兒,如今顧葭既說自己是顯陽侯府的五小姐,又叫顧蘊‘姐姐’,自然顧蘊就是那位從不出門交際的顧四小姐了。

顧蘊屈膝福了一福:“我正是顯陽侯府的四小姐。舍妹年少無知,又被家祖母寵壞了,以致不慎衝撞了郡主,還請郡主看在她已得到了教訓的份兒上,饒過她這一次,待回去後,我一定回了家中的長輩嚴加懲罰與教養她,讓她以後再不敢出言不遜。”

靜和郡主高看顧蘊歸高看,卻並不代表她就肯這樣饒過顧葭,因冷聲說道:“年少無知?她的確有夠無知的,連在長公主府都敢如此撒野!至於被寵壞了,難道本郡主不是被父母長輩嬌寵著長大的?她今日既敢衝撞本郡主,明日自然敢衝撞別人,本郡主若不給她一個教訓,她以後還不定怎生囂張呢,本郡主總得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才是,也省得她小小年紀已是如此張狂,待再大上幾歲後,豈非越發要狂上天了?”

對靜和郡主此言,平心而論顧蘊是很贊成很支援的,可她既已出了這個頭,怎麼著也只能出到底了,因笑道:“郡主言之有理,只是舍妹到底年紀還小,又已受過懲罰了,郡主要不換個別的法子小懲大誡她一番,別人知道了,也只會說郡主寬和大度,而非說郡主仗勢欺人,也不至於傳到長輩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