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她揹著兒子的不娶之恩了!

自己都悲憤難過成這樣了,還不忘安慰她,不忘幫著緩和她和平家人之間的關係……祁夫人就越發心疼顧蘊了,心裡定要為顧蘊找個更好夫婿的念頭也越發堅定了。

次日一早,祁夫人果然帶著顧蘊坐車去了平府。

經過昨日的那場變故,娘兒們兩個都是青白著臉紅腫著眼,一臉的憔悴。

只不過祁夫人是因生氣與傷心,一整夜沒睡真憔悴;顧蘊卻是因祁夫人不放心她,特意打發了顧菁去飲綠軒陪她睡,她當著顧菁的面兒,不好呼呼大睡,也不好一點悲憤都不表露出來,只能強撐著“悲傷”了大半夜,直至四更天才因顧菁累極先睡著後,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如今瞧著倒還真像是才受了巨大打擊的樣子,不怕待會兒不能取信於平老太太。

一時到得平府,早有平大太太平二太太提前得了信兒,領著丫頭婆子迎在二門外了,瞧得祁夫人與顧蘊的憔悴樣兒,妯娌二人都是一愣,平大太太先就關切的問道:“表妹,蘊姐兒,你們這是怎麼了,瞧著氣色都這般不好,可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出什麼事了?”

顧蘊只是低著頭不說話,祁夫人卻不能不說話,只得強笑道:“是發生了一點事兒,對了,伯母起身了嗎,我且先給伯母請個安去。”

平大太太便識趣的沒有再多問了,笑著引著祁夫人與顧蘊去了松鶴居。

平老太太瞧得祁夫人與顧蘊的憔悴樣兒,也是一驚,忙向顧蘊招手道:“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敢是誰欺負了你不成?快告訴外祖母,萬事自有外祖母給你做主!”

祁夫人聞言,不由一臉的尷尬,平老太太當著她的面兒問顧蘊可是誰欺負了她,這不是擺明了說是顯陽侯府給了顧蘊氣受了嗎?可一想到事情比顯陽侯府的人給了顧蘊氣受還要糟糕,她又顧不得尷尬,只剩下心虛氣短了。

顧蘊已先開了口:“外祖母,是有人欺負我了,不過不關大伯母的事,都是沈夫人,她、她、她嫌我驕橫跋扈,還嫌我嫁妝豐厚,說不能讓自家背上貪圖兒媳嫁妝的名聲,壞了沈家百年的清譽……她不肯做這門親了,昨兒一直逼著大伯母,讓大伯母立時過來找外祖母,將信物換回來呢……外祖母,我憑什麼要受他們家這樣的羞辱,除了他沈騰,這世上便沒有好男兒了不成,沈夫人不肯做這門親,我還不稀罕呢,嗚嗚嗚……”

一行說著,一行已哭了起來,堪堪將話說完,已哭倒在平老太太懷裡了。

平老太太不等顧蘊把話說完,已是氣得渾身亂顫,一邊拍著顧蘊,一邊看向祁夫人怒聲道:“嫌蘊姐兒驕橫跋扈,甚至連蘊姐兒嫁妝豐厚都成了藉口,呸,真是可笑至極!當初明明就是你們上趕著要結這門親,又是巴巴的在我面前說項,又是處心積慮要帶了那姓沈的來讓我相看的,若不是見你們一片誠心,我豈肯輕易允婚,誰知道我前頭答應了婚事,你們後頭倒反悔了,你們把我們平家當什麼了,把蘊姐兒當什麼了,你們顯陽侯府和青陽沈家下飯的一碗菜,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我告訴你們,世上沒這麼便宜的事,顯陽侯府與青陽沈家雖勢大,我們平家卻也不是省油的燈!”

急喘了幾口氣,又恨恨道:“當年婷娘慘死時,我就知道你顧家背信棄義不值深交,若不是看在蘊姐兒的面子上,我豈肯讓你登堂入室,豈肯與你們顧家繼續做通家之好,事實證明,我果然是正確的,背信棄義已成為你們顧家的家風,根本改不了了,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答應將蘊姐兒許給那姓沈的,都是我害了蘊姐兒,都是外祖母害了你啊……”

說到最後,再也忍不住抱著顧蘊老淚縱橫起來。

當日她為了讓蘊姐兒同意這門親事,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惹得她一度惱了自己,好容易這些日子她平平靜靜的,看來應當是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