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想得到,而且三二年間的還不能圓房,倒真是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益陽長公主想到這些,就越發動心了,噝聲道:“不瞞太夫人,本宮倒是真挺喜歡令孫女兒的,只是她的年紀委實忒小了些,本宮喜歡有什麼用,得禮皇叔與滿朝文武都滿意才行啊。”

彭太夫人眼珠一轉,已笑道:“這事兒還不容易,等四丫頭出嫁時,我們顧家給陪嫁四個滕妾也就是了,她是一時不能服侍太子殿下,卻可以讓那些個滕妾代勞嘛,她的八字既旺夫又旺子,想來一定會盡快讓太子殿下好起來,也讓太子殿下後繼有人的!”

益陽長公主也是這個意思,只這話不好由她來說而已,如今彭太夫人識趣的先說了出來,再對比她心裡其他幾個備選閨秀,真是哪個都及不上顧家這位四小姐來得合適,決定了,太子妃就是這位顧四小姐了!

當下二人又低語了一陣,到底此地不宜久留,益陽長公主方與彭太夫人作了別,一個繼續往自己的居所行去,一個則折回了大殿去。

回到自己的起居室,益陽長公主換了身家常衣裳後,才與自己貼身的女官感嘆起來:“這還是親祖母呢,要不是親的,豈非早將那位顧四小姐生吞活剝了?不過這樣也好,本宮正愁暫定的那幾個人選都有這樣那樣的不合適,關鍵也不知道人家父母肯不肯,萬一賜婚後再出什麼么蛾子,豈非打本宮的臉?如今這個是自己上趕著來的,本宮倒是不必擔心了!”

貼身的女官笑道:“如此長公主在皇上、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面前都能有個交代了,也算是皆大歡喜。”

益陽長公主是與宗皇后交好,卻自來不願意得罪盛寵十幾年不衰的貴妃,所以女官有此一說。

頓了頓,猶豫道,“只是奴婢聽說,那位顧四小姐性子有些要強,而且新任的鴻臚寺正卿平大人,是她的嫡親大舅舅,平家自來都挺看重這個外甥女兒的,果真顧四小姐做了太子妃,平家豈非就成太子殿下的助力了?”

益陽長公主聞言,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來,道:“性子要強不要強的有什麼關係,憑她的性子再要強,到了宮裡,也早晚能給她磨平了。至於平大人那裡,本宮倒是沒想到這一茬兒,不過到底只是外甥女兒,而且平大人若不聰明若不識時務,仕途也不能這般平順了,他定然知道該怎麼選的。”

“到底是長公主有見地,奴婢便再想不到這些。”貼身的女官奉承道,一面雙手奉上一杯溫茶。

益陽長公主接過,淺啜了一口,便兀自出起神來。

再說彭太夫人辭了益陽長公主,雖膝蓋火燒火燎的痛,心情卻是這麼些年以來前所未有的好,好到顧不得隔牆有耳,一出了月亮門,便忍不住得意的與齊嬤嬤說道開來:“平家不是叫囂著那小妖怪的親事得她自己和平家都點了頭,才能算數嗎,如今是皇上賜婚,我倒要瞧瞧,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抗旨不尊!真是太痛快了,我已經有多少年沒這麼痛快過了,我簡直等不及要看那小妖怪知道自己要嫁一個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人後會,會是什麼反應了,真是太痛快了!”

齊嬤嬤見她越說越大聲,急得忙道:“太夫人,您小聲一點,小心隔牆有耳,等家去後,您再高興也不遲啊。”

彭太夫人雖得意倒還不至於忘形,聞言也就壓低了聲音,只是仍說個不停:“她不是很厲害嗎,她不是銀子多得使不完,手下能人輩出嗎,她不是仗著平家勢大,一直不將別人放在眼裡,都快要狂上天了嗎?我倒要看看,等進了宮後,人人都比她尊貴,人人都能將她踩在腳下,她還怎麼厲害,她那點銀子又經得起花銷多久,她那些狗腿子又還能不能狗仗人勢!等到太子哪日薨了,她成了寡婦,只能青燈古佛的苟延殘喘一輩子,我就更要看看她怎麼狂得起來了,哼!真以為我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