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保證,他會待你始終如一卻是可以保證的,所以,只要你肯將自己託付給他,他定然不會給你做讓他後悔之事的機會,若是他敢,不說你了,我第一個便饒不了他!”

顧蘊就笑了起來,就算韓夫人不說,她也知道宇文承川如今待她的心有多真,不然不會把幾百萬兩銀票眼睛也不眨的便送到了她手裡,雖說感情不能用銀票來衡量,可一個男人都肯把全副身家,也等同於是他的全部底牌都雙手奉上給你了,你還能說他不愛你嗎?銀票都是次要的,關鍵是態度。

只是宇文承川對她的愛能不能真至死不渝,就只能交由時間來見證了,至少眼下,她是相信他,也確信自己不會後悔的!

韓夫人也笑了起來,聰明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說得好永遠也及不上做得好,一切都得交由時間來見證,譬如當年她一開始不也覺得自家老爺待自己的心,只是小兒女情竇初開時的一時動心,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嗎?

然而事實證明,她終究還是沒有信錯人,愛錯人,她也希望經年以後,顧四小姐能與自己有一樣的感慨,幸福的感慨!

韓夫人又與顧蘊說了一會兒話,便提出告辭了:“小女慧生患有心疾,長時間留她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就先回去了,等回頭你得了閒兒,就讓衍兒帶了你去我們家做客,慧生比你只小月份,你又是這麼個爽利可人疼的性子,她一定會很高興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顧蘊不知道韓夫人還有個女兒,她壓根兒沒聽宇文承川提起過,更沒想到對方還患有心疾,忙道:“敢問夫人一句,韓小姐的心疾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我倒是知道一個大夫,於內科上十分高明。”

韓夫人苦笑道:“她是生來便患有的,因我早年在那見不得光的地方傷了身子,本不宜有孕,是我強行懷了她,誰知道卻累得她一生下來便為病痛所折磨。這些年我們也瞧過好些大夫了,都說只能溫養著,萬不能動氣,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所以我不放心呢。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且先回去了,蘊姐兒你留步罷。”

顧蘊見她的確著急,也就不再多說,親自將她送到樓下後院上了車,直至馬車出了客棧後,才折回了樓上去。

錦瑟與卷碧立時躥了進來,“小姐,方才韓夫人沒有為難您罷?慕公子也真是,韓夫人再怎麼說也是長輩,他怎麼能讓韓夫人來幫他說項,這不是明白了告訴韓夫人,他和您鬧彆扭了嗎?也不怕韓夫人心裡因此對您有什麼意見,而且您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這不是為難您嗎?”

錦瑟心更細些,忙又道:“那小姐將來您和慕公子成親後,會不會與韓夫人一塊兒住呢?如今瞧著韓夫人倒是個好的,可這世上多的是面甜心苦的人,尤其是做婆婆的,當初沈家姨太太初初瞧著不好麼,誰知道……”

話沒說完,意識到自己一時情急說了不該說的話,只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失言……”

顧蘊已擺手道:“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韓夫人也沒有為難我,你們不必擔心。好了,你們去把大掌櫃叫來,我有話問他。”

二人見顧蘊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到底不敢再多問,自退下請大掌櫃去了。

晚間用過晚膳從朝暉堂回了飲綠軒後,顧蘊卻沒有急著沐浴更衣,而是拿著一本書在燈下看起來,白日裡她都與韓夫人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宇文承川今晚上怎麼可能不來?

果然交二更時,宇文承川來了,見顧蘊正等著自己,一雙眼睛瞬間粲若星辰,明亮得能將人灼化,偏嘴角的笑又溫柔得春水一般,能將人溺斃於其中,真正讓顧蘊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水深火熱。

眼見他長身玉立,一直在門口盯著自己看,就是不進屋,顧蘊前所未有的臉熱心跳之餘,不由有些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