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也讓我……沾沾喜氣?”

早在決定嫁給宇文承川之後,顧蘊便對皇室如今的人事有了一定的瞭解,哪個皇子府上有哪些姬妾,都是什麼來歷,各皇子府上又有幾位小主子,她自然都一清二楚。

顧蘊話沒說完,已是滿臉通紅,一副羞不可當的樣子低下了頭去,卻並沒有放開挽著莊敏縣主胳膊的手。

莊敏縣主眼裡就飛快閃過一抹輕蔑,想透過這樣的法子與自己套近乎,以達到儘快與妯娌們打成一片的目的,顧四除了一張臉可取之外,倒也不算太笨,還算有其他可取之處,只是她的吃相也未免忒急進忒難看了一些,哪裡還有半點太子妃應有的傲氣與風骨?

果然縱然是穿上了褕翟,她也不像太子妃,反倒是自己,竟然只能穿皇子妃的禮服,她敢說她穿那一身褕翟,定然比顧四穿著好看一百倍,也合適一百倍,——總有一日,她會將那身禮服,光明正大穿到自己身上的!

到底心思深沉,饒心裡已是百轉千回,莊敏縣主的臉上也絲毫未表露出來,只是笑得恰到好處的打趣顧蘊道:“大皇嫂確定自己只想要我們瑤兒的小衣裳,不想要璟兒的小衣裳?說來我當初生璟兒,還是從三皇嫂那裡要了珏侄兒的小衣裳呢,要不我呢就與大皇嫂準備小棉襖的小衣裳,至於小棉褲的小衣裳,就讓三皇嫂與大皇嫂準備可好啊?”

顧蘊仍是通紅著臉,不過立刻接著莊敏縣主的話看向三皇子妃道:“不知三弟妹可願意割愛,送我兩件珏侄兒的小衣裳?”

三皇子妃的笑容就比方才又要勉強了幾分,道:“大皇嫂既開了口,我豈有不從的道理,回頭便收拾好了,打發人送去東宮給大皇嫂。站在這裡說話怪冷的,要不我們先進去見過了母后,再慢慢兒的說也不遲?”

心裡對莊敏縣主很是不滿,你時時不忘結善緣,與宮裡任何人都不交惡是你的事,幹嘛連我一併拉下水,也不瞧瞧顧四一個庶長媳,配是不配與我堂堂嫡皇子妃走得這麼近,真是有夠不知所謂的!

適逢吳貴喜搖著拂塵從裡面小跑了出來,一邊行禮,一邊賠笑道:“喲,皇后娘娘才命奴才出來瞧瞧,怎麼太子殿下與太子妃還沒到呢,可巧兒就到了,更沒想到三皇子妃與四皇子妃也到了,奴才給您幾位請安了,您幾位請進去罷,說話間皇上與幾位皇子殿下也該過來了。”

於是宇文承川打頭,顧蘊與三皇子妃莊敏縣主一道緊隨其後,被簇擁著進了景仁宮的明間正殿。

就見宗皇后早已高坐在上首的寶座之中了,下面是禮親王妃及與她一輩的幾位老王妃,再就是莊親王妃肅親王妃兩位與宗皇后一輩的妯娌,並益陽長公主等幾位長公主,只不見榮親王妃,想是至今還“臥病”著。

而這樣的大場合,連在宮裡得勢如林貴妃,也是沒有資格出席的,只能等認親後,太子妃願意去拜望一下認認門,就去見一見自己的庶母們,不願意呢,就以後有了機會時再見,自然何側妃就更沒有資格出席了。

宗皇后一見宇文承川與顧蘊進來,便似笑非笑的說道:“本宮才還想著,怎麼這個時辰還沒過來,莫不是太子一時高興,身體又支撐不住了,好在總算來了,本宮也可以安心了。”

這話只有傻子才聽不出來是在說宇文承川沉迷女色,顧蘊狐媚呢,宇文承川立時面沉如水,當他先前幾年不在宮中,就不知道其他幾個弟弟大婚時,認親都是從巳時開始的?如今才卯時三刻,想給他們夫妻扣大帽子,也得看他們肯不肯接著!

清了清嗓子,便要說話,不想禮親王妃已先呵呵笑道:“我說句倚老賣老的話,皇后娘娘也是過來人,難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就別與他們小夫妻一般見識了。”

頓了頓,偏頭問一旁的恆親王妃:“我聽說前兒你家大孫子獻了個西洋的什麼懷錶給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