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手的強大也令他們感到不安。

因此十人會合之後,才衝到正北方的天漩通道入口,這時斬風己重新進入天漩,而海船上的船隻也不見了蹤影,只有風聲和浪潮聲。

“跑了?”

“殺了人就想跑,沒那麼便宜。”

“追!”

挾著狂怒,十名仙士很快就找到了北馳的船隊。

赤瑕璧等早有準備,當十位仙人同時擋在船前之時,船客都留在艙裡睡覺,赤瑕璧、聿丘等人扮作守夜人,在船甲板上坐著,見仙人到來,都含笑相迎。

聿丘雖然站在斬風一方,但想到要欺騙原本最尊敬的仙人,心裡多少有些別彆扭,張了張嘴,又望向赤瑕璧。

“各位仙士,怎麼有空到這裡來?難道要傳授道術?”赤瑕璧遠比聿丘油滑老練,先用笑容壓住對方的脾氣,免得氣氛過於緊張。

朝陽仙士冷冷地掃了兩眼,問道:“赤瑕璧,那個斬風呢?是不是跑了?”

赤瑕璧聳了聳肩,搖頭道:“不知道,只見到天漩通道入口處彩光飛舞,然後就暗了下來,我們以為天漩生異變,再加上有幾位仙人守著,不便打擾,於是藉著風勢起航回程了。生甚麼事了嗎?”

朝陽頓時啞然,仙人戰敗這幾個字如何也說不出口,沉默了半晌才道:“他與仙界對抗,我們要找他談一談,你要知道他的下落就告訴我們。”

赤瑕璧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他既然與仙人作對,見到十位仙人同時出現,換成誰都跑了。”

“跑了?”朝陽仙士朝船身望了兩眼,眼中似有不信之色。

赤瑕璧輕輕一笑,指著船艙入口道:“仙士如果不相信我們,就隨意進去搜查,以仙人的地位,相信誰都不敢阻攔。”

朝陽仙士頓時語塞,心裡雖然想進去察看,但面子上如何也放不下,猶豫了半天,盯著聿丘又問道:“他沒有船怎麼走?”

“船?以他的實力還要船?”聿丘微微一笑:“他現在踏水如平地,借用海潮日行千里,甚麼船都比不上。”

朝陽仙士雖然不清楚斬風的實力,但同僚一敗再敗,心裡多少有些忌憚。

“你知道他可能往哪個方向?”

“不是西北就是東北,或是正北。”赤瑕璧隨手朝著北方,胡亂指了一通,“也許是白虎,也許是青龍,也許是玄武,當然也有可能在朱雀國裡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天下這麼大,要躲還不是容易的事!”

朝陽仙士拿他沒奈何,也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半句,看了旁邊的兩艘船,忽然現左側船上有幾名年輕的女道士在偷看,心中一動,舍下赤瑕璧飛了過去。

赤瑕璧見狀微感詫異,轉頭望去,也現了菊寧的幾名弟子正在船甲邊觀看,不禁大驚失色。原本一切都安排好了,沒想到突生意外,這些女道士與他不同,心裡對仙人的崇敬也非一般人可比,朝陽仙士親去尋問,只怕她們不敢說謊。

朝陽仙士不給那幾名少女道士有躲避的機會,快落在甲板上,看著幾人溫和地問道:“幾位,本仙有事想問,請暫留片刻。”

果然不出赤瑕璧所料,面對近在咫尺的仙士,幾名少女竟在朝陽仙士面前行了跪拜大禮。他剛飛上天,看著甲板上的情況,知道訊息掩蓋不住了,臉色慘然,回頭看了一眼等待的眾人,微微嘆了口氣,斬風的敵人太強大了,除了他自己,別人很難幫忙。

再次望向菊寧的船,正好迎上朝陽仙士的目光,目光帶著不滿和猜忌,他搖了搖頭,默默地回到自己的船上。

“怎麼又回來了?”

赤瑕璧苦笑一聲,無奈地嘆道:“看來我以後都學不了道術了。”

聿丘倏的一嚼,神色也黯然了,修道佔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