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不了,他稍微一想,便是道:“抱歉,雖然是……朋友,但她從沒跟我說過那種事。”

易龍牙說到中途一頓,生出一種自卑的想法:“他也知道月華的過去。”

“朋友,這怎……不,姬大小姐隱居那麼多年,會認識朋友倒不是奇怪。”

聽見駱慶棠的自言自語,易龍牙反射性的問道:“你知道月華的事?”

“呃……嗯,當然知道,倒是你既然不知道,那又為什麼會趕來?”起初,還想他直呼姬月華的名字而惱,但想回他說的朋友身分,駱慶棠才釋然。

“因為她突然失蹤,我只是想找她……沒什麼為什麼。”

看著易龍牙那臉苦笑,頃刻,駱慶棠心神領會似的頷首,道:“原來是有心人。”

他雖沒看穿他人想法的眼力,但是易龍牙那帶著落寞的苦笑,卻是貨真價實。

“是不是有心人也好,駱老闆,你剛才說所謂當年的事,到底跟月華失蹤有什麼關係?”

“這個可不好說,姬大小姐既然沒告訴你,我是不會輕易說什麼……年輕人,別那樣瞪我,當年的事我不好說,只是現在的狀況,我還勉強能提示你。”

說到這兒,單欣就像瞭解到什麼,毋需言語,便是點頭離場,事關六大世外之境,這不是單單靠興趣就有資格知曉的事。

就在單欣退出內堂後,駱慶棠即假咳一聲,道:“你既然是神州的人,姬家是什麼家族,我也不用多說。現在姬家家主姬名揚之女──姬月華,姬大小姐則是下任家主的正統繼承人,不過樹大有枯枝,姬家一直有人反對姬大小姐。”

這種豪門爭權的模式,依照易龍牙的見識,早已是見怪不怪,不過聽見姬月華竟是姬名揚之女,而且還是正統繼承人,這一點是讓易龍牙吃了一驚。

“這樣說,你也應該明白,既然有人反對,骯髒的手段自是不會缺少,雖然反對派在近幾年已經被清除得七七八八,不過仍是有餘黨,今次姬大小姐來這兒,就是因為反對派其中一個名人已經現身,所以……”駱慶棠的姆指虛劃脖子,沒說出口的話,不言而喻。

“月華來到這邊,就是為了處決那人?”

“未必單指一人,因為那個人背後好像有個集團,再說,清海城也是有一些反對派,其中也有名字輩份,這樣說,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從不輕易露面的姬大小姐會突然召集我們。因為她擔心不能獨力應付,而且這種清理門戶的事,越多姬家的人見證就越有效果……雖然這算是家醜。”

“……”

“為什麼不說話,你應該不會被嚇著吧!”

就算易龍牙對事情一知半解,不過感覺到他的修為不弱,就算沒器量,膽子也應該不會小得被這點事嚇著,駱慶棠是這樣的想著。

“與其說被嚇,還不如說吃驚,我只是想不到她居然會是姬家家主。”易龍牙說畢,神情即由平靜轉為凝重深刻,問道:“其他事我已經不管,駱老闆,那麼月華到底在哪兒,我現在想見她。”

“不行。”駱慶棠不假思索即拒絕,縱然看出易龍牙是有心人,只是規矩,不,為著姬月華的個人安全和意願,他絕對不會提供易龍牙再多的情報。

“姬大小姐既然不願讓你知道,那麼我是不會再多言,你還是回去等待。”也不用易龍牙多問為何,他已徑自解釋。

異常惱怒,易龍牙聽見他那沒轉圜餘地的話,其實有考慮該不該以武恫嚇。

“嘖,這不行!”

恫嚇念頭乍現即消,駱慶棠對姬月華的忠誠顯然而見,暴力壓迫對他應不會管用,再說,易龍牙亦不想連累到單欣。

眼神彷彿有實體似的盯住駱慶棠,好半晌,他便是不作聲的離座步出內堂,至於駱慶棠雖懾於他的眼神,但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