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好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王七瞪著阿麥哭笑不得,過了半天才用拳頭捶了阿麥一下,笑道:“我操,你小子可真記仇!”

教官吹了哨子,一夥子人又急忙去站隊,教官提著棍子在人群中穿梭,看著誰不順眼就給一滾子,嘴裡罵罵咧咧地:“還不用心練,他孃的到了戰場上等著給人家砍去吧!”

阿麥人本就聰明,練地極用心,學地也極快,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把手裡的一把大刀舞得似模似樣,連射箭的準頭也提高了很多。這幾天來,上面一直在強訓他們步兵營的弓箭和刀法,倒是不怎麼操練他們的陣法變化。阿麥心裡有點數,看來上面這是要死守豫州了,如果是野戰的話,步兵營就不會棄陣列變化而不顧。

中午休息的時候,唐紹義突然找來了,他見到阿麥後有些驚訝,問:“你的臉是怎麼了?”

阿麥臉上的腫還沒全下去,現在仍是有些青紫,如今聽到唐紹義問,就連旁邊的伍長都忍不住看向了這邊。

阿麥咧了咧嘴角,別過唐紹義的視線,淡淡說道:“自己撞的。”

此話一說,不光是王七,就連伍長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唐紹義也是從軍隊底層混出來的,自然知道阿麥沒有說實話,不過見阿麥不打算說,他也就不再問了這個,只是又問道:“為什麼好好的親衛兵不做了?”

阿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人家商將軍不要她了,故意把她丟到這步兵營裡來受罪吧?她抿了抿嘴角,淡淡說道:“我不要以近侍起身,我要實打實的軍功,我要做將軍。”

第一卷 風雲起野麥乍飄香 佩劍

唐紹儀面色微怔,抬著眉毛看了看阿麥,然後又隨意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人群,低聲對阿麥說道:“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在人前講。”

阿麥明白唐紹儀的意思,也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張狂了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

唐紹儀伸手拍了拍阿麥的肩膀,點了點頭,說道:“凡事還是謹慎些好。”

阿麥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覺得這樣的話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唐紹儀看到阿麥的眼神,無奈地笑了笑,卻並沒解釋。漢堡城破,守軍全軍覆沒,他現在已經歸入了商易之的青州軍,雖深得商易之賞識,可卻遭不少青州軍老人嫉妒,日子過得並不輕鬆,不過也不算全無好處,起碼把他以前急躁耿直的性子磨圓了不少。

唐紹儀掃了一眼阿麥身後暴土揚長的校場,又看阿麥滿臉泥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問道:“可還吃得住軍中的苦?”

“沒事,比起我們從漢堡逃難來輕鬆多了。”阿麥說道。

其實吃些苦倒不算什麼,最難的是怎樣遮掩住她的性別。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好說,因為已經入秋,為了暖和有不少人都是和衣而睡,她倒是不怎麼顯眼。最難的是每天的如廁,她每次都得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去,而且每次都是提心吊膽的,白天的時候更是連點水都不敢喝,乾的嘴唇都暴了皮。

阿麥雖這樣說,唐紹儀也知道她在軍中過的並不容易。軍中的漢子大多欺軟服硬,看她是個俊秀的後生,一些粗鄙的人少不了要起欺辱她的心。唐紹儀有心幫她,無奈自己在青州軍中也尚算外來戶,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遠處校場上已經吹響了集合號,阿麥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唐大哥,我得先去了。”說完就著急往校場上走,剛邁出腳去卻又被唐紹儀拽住,阿麥不解地回頭看唐紹儀,見他低了低頭,然後把腰間的佩劍摘了下來遞給自己,說道:“這把劍你帶著吧。”

這把劍正是唐紹儀在漢堡城外交給阿麥防身的佩劍,來到豫州之後阿麥又把劍還給了他,沒想到他今天又要把劍送給她。阿麥連忙推辭道:“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