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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的人並不多。她整理好衣衫出來,也許是剛解決完人生大急之後有些鬆懈,也許是她腦子還在琢磨著剛才的事情,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來人,直到撞到了來人的身上,她才猛地驚醒了過來。
“媽的!沒長眼睛啊!”那人罵道,提腳往阿麥身上踢去。
阿麥下意識地避過,藉著月光抬眼看面前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認出來這是另外一個隊上的隊正。她連忙弓著身子避在一邊,垂了臉用誠惶誠恐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那男人見腳沒踢上,心中的怒火更大,提起腳又踹了過去。
這一次,阿麥沒有躲,咬著牙硬捱了他一腳。這人是隊正,而且還是一個營裡的,她不想得罪他,寧可挨他一腳也不想在這裡和他起糾紛。
這一腳踹的力氣很大,正好踹在了阿麥的肚子上,一下子把她踹倒了在地上,阿麥忍不住悶吭一聲,用手捂住了肚子。
那男人本想再踹,可一聽這聲音卻突然停下了。
阿麥有些心驚,生怕剛才那聲呻吟被他發現破綻,她雖然早在三年前就用草藥喝啞了嗓子,嗓音即便比一般女子要粗一些,可畢竟不是真正的男子,平時注意些倒也不覺怎樣,可像這種無意識發出的呻吟卻是最容易露餡的地方。
那男人果然是因為阿麥的這聲悶吭而停了下來,這一聲叫得他心裡都癢了起來,他打量地上的阿麥,發現這人明顯還是個少年,身形高挑而瘦弱,就這樣倒在地上,竟然讓他聯想到了女人。
只這樣一想,他就覺得小腹下突然熱了起來,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接觸過女人了,一年,還是兩年了?
阿麥也覺出這人有些不對勁,一邊壓低聲音道著歉,一邊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衝著這男人彎了彎腰就想趕緊回到營帳中去,可剛來得及轉過身,那男人突然從後面扳住了她的肩膀……
陸剛是青州軍步兵營第七營的校尉軍官,當他身邊的親兵把他從睡夢中叫醒,然後告訴他說有個剛入營的小兵把他第二隊的隊正給殺了的時候,他先是愣了愣,然後一下子就從床上躍了起來,憤怒地嚷道:“媽的,誰幹的?給我宰了那個王八羔子,媽的,連隊正都敢殺,反了天了!”
七營二隊的隊正被人抬了進來,他早已經死了,喉嚨被割短了,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死了,要不是有巡邏計程車兵正好路過聽見了之前的動靜,恐怕殺他的人那個小子早就跑了。
陸剛氣得臉都青了,這個隊正是他手下的一員悍將,曾一人宰過五個山賊,沒想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一個小兵的手上。
他抬起眼看被士兵押進營帳的那個小兵,覺得有點面熟,突然想起她就是今天捱了自己半鞭子的小兵,這人叫阿麥,長得很俊,他只掃了一眼就記住了。
陸剛瞥了眼地上沾著血的佩劍,他知道這是那個姓唐的校尉的,今天那人來見阿麥了,送了這把佩劍,當時他好看在這把劍的份上少給了阿麥幾鞭子。
“為什麼要殺長官?”陸剛問道。
阿麥被五花大綁地綁著跪在地上,身上滿是血跡,臉上的青腫還沒下去又添了不少新的,還有星星點點的血點,可見剛才被士兵抓住的時候沒少捱揍。她抬頭看著陸剛,剛才殺人時的驚慌已經平復了下來,只是冷靜地說道:“我不想殺他,是他要欺辱我,我才反抗的,不小心用劍傷了他。”
陸剛冷眼看阿麥,她臉上雖然青腫,可仍能看出她五官的俊秀,甚至可以說是漂亮。他又瞥了一眼阿麥的身形,知道她並沒有撒謊,像她這樣少年,在軍中是極易受到侵犯的。可即便這樣,她就敢殺了一個隊正麼?
陸剛冷笑,把唐紹儀的佩劍踢到阿麥的身邊,寒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有唐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