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化?”覺非緩緩祭出了玉石古劍,凝神注視著在獸王身上所發生的變化,這一看讓他忽然意識到半獸人體質的獸王並沒有發生狂化,“難道他不準備用全力?”

這個想法讓他吃了大虧,因為就在這時獸王忽然就發動了凌厲的攻擊——似是千手,天空中忽然出現了無數只血色的紅掌,在一聲驚雷之中統統劈向了覺非!

如果是普通人的速度那覺非絕對可以輕易就躲開了,可這漫天的血掌卻來得實在太快太急,在這來不及思考的一剎那怎麼讓他去躲?

嘩啦啦一陣落雨般的聲音過後,煙霧繚繞中覺非的身上已經披上了幽藍的幽影幻甲,而他的嘴角漸有血跡——如果不是幽影在千鈞一髮的關頭擋住了這些血掌,那麼此時的覺非或者已經受了重傷了。

“我是狂化了,只是這狂化卻是更高一級的隱性!”獸王一招得手更是不再給覺非任何思考的空檔,那飄逸的滿頭青絲突然就如尖刺一般暴漲刺向了覺非,而後者在抹了嘴角的血跡之後便不再大意,渾身爆射出無匹的兩股氣息,身後黑白四對羽翼赫然大開!

青絲纏住了覺非,可獸王卻並沒有顯露出半點的興奮之色,因為青絲那頭所爆發出來的磅礴力量實在讓他輕鬆不起來。他一面努力收緊頭髮邊緣以期能暫時困住對手一面祭出了他的武器——一枚栩栩如生的紅色豔花,花上雨露正密,萬片花瓣頓時漫天飛舞,齊齊攻向了覺非!而覺非卻就在這個時候掙開了獸王的頭髮,在斷碎成無數段飄飄直落的青絲之中他的玉石古劍蕩起了陣陣劍花攻了回來——在花與花的世界裡,身下方圓一里內的樹木全部化為了灰燼轟然倒塌!

花雨依舊在下,而覺非則劍指獸王靜靜地站在了那裡。他冷冷一笑,回眼一看自己身後的羽翼自信而又冷酷地說道:“現在你總該知道我所說的魔族攻擊並非是虛無縹緲的事了吧?‘破元一劍’!”

劍式突變,紛紛揚揚的劍花頓時凝聚為一點在萬千花雨之中破空而進,只一眨眼就攻到了獸王的面前。獸王的頭髮凌亂、長短不一,但卻並未現出任何的狼狽之色,就在那光點即將刺中他的眉心之際,他不慌不忙地大喝一聲“張”,手中紅色豔花突然變大擋住了它,然後他再輕吐“閉”字,玉石古劍就被牢牢地夾在了碩大無比的花朵之中——二者勢均力敵,花朵碎不了古劍,而古劍也刺不穿花朵!

兩人同時一驚,不期然地都迎起左掌劈向了對方,兩掌合處,強大的威勢令身下樹林的灰燼再擴延了三里,而他們腳下的地面更是開裂得千瘡百孔!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所有的聲音也在這一刻變得靜默,天地間只剩下這兩個相視而立的男人和那越發澎湃的鬥志……

含笑下跪的雙腿已經變得麻木,而在此期間已經有三名大將在木裡…可的房間進出過了,他雙目無神地凝視前方內心開始焦慮。

種種跡象表明這次他的母后木裡…可是要動真格的了,下個月,明天,又或者就在今天她就要發兵亞拉了!

眼前的門依然緊閉著,門內悄無聲息。

含笑終於站起了身子,在久等無果之後他站起了身子,邁著酥麻的雙腿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扇門,那扇關著關係天下局勢的門。

“母后,兒臣含笑求見!”

聲如洪鐘,門內卻依舊無聲無息!

“母后,兒臣含笑求見!!”含笑的音量再次提高,語氣中有著不容拒絕的決絕,而這樣的音量對於一統埃爾德的木裡…可來說已經是極為不敬的了,然而門內卻依然沒有半點反應,就連先前還會出來讓他走的侍女都沒有接話。

“為了天下蒼生,母后,請原諒兒臣的無禮!”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含笑手中一股屬於風系的勁風猛地射出將那門擊得粉碎——門,在這誰也不曾意料的狀況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