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說些什麼,但一看到憐荷的臉就不敢再說下去了,他怕自己再說下去就真的會把對方給激怒了,到時候可就收不了場了,於是他只好怏怏地領著一眾人走了。

十天等人走後,憐荷沉默了許久最終嘆了一口氣問清荷說:“這件事情你是否一開始就已經知情了?”

可憐的清荷自己還在想覺非為什麼不事先對自己說明好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呢,如今被她這麼一問趕緊回答道:“會主明察,屬下也是剛剛才獲知的,絕無半點隱瞞!”

“我料想著你也該不知情,要不然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也就不會這麼手忙腳亂了。”憐荷拉過清荷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你從人族過來幫我們也有些年了吧,這些年可辛苦你了!”

“屬下不敢,我所做的都是自己份內的事情!”

“怎麼會是你份內的事情呢?你本為人族娘子軍的大將,地位遠比此時尊崇,而獸人族與你又無親無故,你卻能如此幫我們這些可憐的獸人,作為起義軍的首領我理當感謝!”

清荷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說道:“憐荷姐姐要有事就儘管說吧,妹妹我真的不明白。”

“呵,也沒什麼,我只是感到自己累了——突然之間,我竟然產生了一種蒼老的感覺,真是奇怪!”憐荷深深地嘆過一口氣後繼續沉默了下來,半晌才繼續說道,“你說,剛才那十天所說的是否可信?”

“您是指?”

“全部,包括他所分析的形勢以及許給我們的承諾!”

“撇開私人感情,我以為可信!因為我知道覺非的為人,他並非一個薄情寡意的人,就像剛才十天所說的,如果真要收服我們起義軍他確實可以動用武力,並且能夠輕而易舉地將我們給消滅——他所派來區區十人使者就已經打遍我起義軍無敵手了,而這十人並且還全部都是來自我們比齊大陸!也就是說,在他的手下絕對有更多的、更優秀的人才在,從這一點看,他如果是想強行奪取我起義軍勢力範圍那就大可不必這麼做,隨便派上幾十個人將我起義軍的大小將領在一夜之間殺死,然後趁著我們部隊亂成一團的時候將我們一舉殲滅了!”清荷看見憐荷的臉色越發難看,於是打住了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語氣一轉說,“不過這也只是我單方面的分析,並不足為信,是降是戰還得由您作主——但我可以擔保的是,既然他花了這麼大的心思那就表示他絕對不會採取強硬的措施來收服我們,兩軍交戰的事情也應該不會發生!”

“或許吧……”憐荷忽然抬起了頭,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應承了下來,答應歸順魔族,那我們計程車兵是否會同意呢,他們是否會認為我這是做是背叛起義精神的行為?”

“這一點您大可以放心,現在我們計程車兵所議論的已經不是‘殺滅外族、驅除強擄’的話題,在他們口中,如今最熱門的話題就是這次的比賽——他們似乎已經淡忘了獸王歸順魔族的這件事情,而把決賽的勝出者擺在了英雄的位置上。”清荷回答說,“說白了,人民包括士兵的思維都是很簡單的,大多數的人都是人云亦云的主,只要我們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控制好輿論,您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原來如此,難怪魔族的使者會來擺下這挑戰賽了,原來他們為的就是平息輿論,在接受他們為英雄的同時好讓我們計程車兵接受魔族!”憐荷喃喃自語,雙目無神地坐著,“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清荷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最終只說了聲保重就出去了。望著如水的月色,她的心彷彿也感染了憐荷的那股憂愁變得憂傷起來,她在想或許憐荷真的老了,可她自己呢,她自己是否也已經變老了……

一日後,獸王聯合五大獸神正是宣佈歸順魔族,並在王城舉行了王權交接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