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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蠟塊便順勢墜入盤中,話語消炎淡:“本宮尚未正式授予鳳璽金冊,丞相怎可現在就稱本宮皇后呢?”
“臣逾言了,請娘娘恕罪。”
“本宮赦得丞相言失之罪,但丞相其他的罪,恐皇上心中早有計較。”
“不知道娘娘所言為何?臣請娘娘明示。”
“本宮自知不該過問前朝,但,柳淵之事,丞相處理是否有欠妥當?”
“娘娘,可知,柳淵已擬好摺子,欲彈劾安陵澈國軍功赫赫,任意屬下在藏雲胡做非為,凡事,娘娘不可僅看表面,而忽視深處的實質。”
哥哥?素知哥哥為人,定是不會如此,但,柳淵卻為何屢次與安陵過不去呢?所以,父親才先下手為強?那麼,暫代御史大夫的虞林,怕也是父親的人。這樣,朝中,僅剩下太尉一人,可與父親分庭抗禮。
父親黨羽如此之多,實是我所沒有料到的,這般錯根盤結,所以天燁才能一再忍讓,九卿聯名要求立我為後,更是父親的一步謀略吧。
父親見我不語,壓低聲道:
“娘娘,須提防身邊之人,娘娘即將入主中宮,其間恐有變數,臣請娘娘萬事謹慎為上!再不可為宮中他人之事而轉圜。”
“丞相,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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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獨倚高樓群芳妒
“娘娘,深宮之中,沒有絕對忠誠於您的人,臣斗膽,請娘娘多加保重。”
“丞相這話確實不假,何止深宮,連至親之人,都是不可信的。”我眸化微轉,回身,凝望著父親,語音似說著與自己不相關的事:“黃蓮雖苦,但,苦不過骨肉薄情。”
父親的臉抽搐了一下,但旋即恢復平靜:“若非嘗得黃蓮之苦,今日何能顯磐為鳳。”
“本宮還是要多謝丞相,但,本宮也希翼丞相能早日致仕,也可安享朝廷的恩蔭。”
“致仕?難道娘娘認為,為臣若此時選擇致仕,娘娘的中宮之位仍能固若金湯?”
“本宮只希望一族安寧,以丞相如今的威望,已光耀安陵的門楣,但漠北將軍的顯赫軍功卻被遏制邊疆,皆因丞相仍居其位。”
“娘娘,請恕臣不能從命!臣未到耄耋之年,尚可再為朝廷效力!至於安陵澈,定有比臣更輝煌的前景。”
父親,你若再執意,只怕權高蓋主,而天燁是怎樣的君主,你難道會不知?十二章紋下奔湧的是雄志厚積的帝王之血,王圖霸業,莫非攘外安內,如今,攘外已定,翦除權相羽翼,在其心中,恐怕方算安內之舉!
他不會忘,更不會一忍再忍!
我看著固執的父親,知道,我僅能在這深宮中,無望地祈禱,唯盼,他的忍能容得父親安寧致仕,可,我知道,這必將是一種無望。
一如,無邊的哀絕隨著嗚咽漸起的風聲一併吹進彼此的心底。
殿外突起的大風,刮開虛掩的殿門,將銀碳的灰燼吹起,在瀰漫的碳霧中,我依稀地看到,父親的眼睛中滿是志成於胸的笑意。
微攏厚錦鑲銀鼠皮的襖袖,我注視著父親行禮拜別,在那麼一瞬間,我想要再囑咐什麼,但甫啟唇,卻不知還能說什麼,隨著父親的退下,徒留空冷的大殿
北溟在這月餘間,竟釋出一道令西周前朝略略震驚的事,遷都明成郡。其間隱情,皆不可知,至此,昔日東歧國都明成郡再次成為北溟國都。
而南越的使臣也在元宵過後辭返南越,包括化名為風顏的姬顏,辭返前,南越幼帝親書國書於天燁,表明願於西周永世安好,割讓蒼梧郡以示誠意。
但,也就在元宵夜,天燁宣姬顏至昭陽殿,這一去,她徹夜未歸聽雨樓,直至第二日,在餞別使者時,才見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