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剛覺察出點端倪來,柳暢已經擺出他的惡貓笑,活像加菲貓出歪點子的樣子。“可以,你不喝就給他喝。”

眼睛一轉對上抱著人正進門的男人臉。

男人瞬間遭受幾道刀劍砍插,趟著也中槍,何其冤枉!

柳寧憤恨的瞪著柳暢一口口灌了進去,末了,擦了擦嘴鎮定自若,將碗還給程青逸,一邊還不忘對他挑挑眉。

得了柳暢一個後腦勺,程青逸一個側臉,接著她被人拋棄忘記了。

“啊噗——”柳寧躬著身子對著門外頭狂嘔,卻只能吐出口水,又不敢動作太大,嘴裡火辣辣的不比干吃兩個辣椒差。他二哥只怕是毒婆婆轉世吧,太惡毒了!

柳寧摳著嘴,感覺到背後刺刺的視線,轉頭對上程青逸若有所思的眼神。

動作卡住,努力把自己狂躁表情憋回去,那感覺比整吐了一個白水煮雞蛋還要高難度,扯起嘴角想要笑得美麗些。

下一刻,就見程青逸背對她往狂野男人那個房間去了。

抽抽再抽抽,咬牙再咬牙,柳寧沒骨氣的跟了上去,處於女人的第六感,裡頭一男一女很危險。其實吧,就是羨慕嫉妒恨吧!

柳暢搬了東西往外頭走,程青逸也一道跟了出來。

“你幹嘛?”指著二哥手裡的包袱,心裡咯噔直響。不會是他察覺了什麼吧?柳寧有些心虛。

柳暢翻了個白眼。“我去你房裡跟青逸睡,難不成你要我對著屋裡的女人?”

柳寧往裡頭看了看,又看了看要過去的兩位,猛然發覺一個大問題,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那我呢,我睡哪裡?”

上上下下看了柳寧一眼,柳暢也學著柳寧的樣子往後頭屋裡瞧了一圈,同樣發現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轉著眼珠無良的搖了搖手指。“你自己看著辦吧!”至於怎麼睡,那是跟他沒有半錢關係了。

“你狠!”柳寧倒豎中指。有哪個女人成親第二天被親親相公和親哥哥掃地出門的,相信這世上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無聲長嘆,裡面兵姑娘已經佔據了二哥的大床,此時被男人解了厚重的鎧甲,露出一張缺血白如紙的臉。

妖孽!柳寧咂舌,一直覺得自己長得夠不男不女的了,不想這位更過分,一張標準國子臉,濃眉粗長,配上堅毅高挺的懸膽鼻,誰能說這個人是個女的?特麼,她還就是個女的,有哪個男人有她這麼高聳的胸部,矛盾就長這一個人身上了,詭異的諧和,甚至給人尊貴霸氣之感。

整個鎧甲被貫穿了幾個洞,上頭血跡斑斑,不難想象床上的女人經歷了怎樣的磨難。那種情況下還有命活著等人來救,不是妖孽也是**了,初步猜測還趕了不少路。現如今戰場早已往北推進了不少,她最起碼也得趕上十天半個月路程。

男人一陣淚眼婆娑,顫著手,不知從何著手。女人的一身白**想塗了大紅染料,甚是震撼。

“我來吧!你去外面收拾下自己,需要什麼找我二哥。”柳寧看不過眼,走近幾步,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乍近處看到,又比剛才多了幾絲驚悸。這人,到底還是不是人,身上居然插了三四個箭頭,箭箭入肉三分,深一點傷內臟,輕一些擦皮,這人怎麼回事?

心裡疑惑著,輕手輕腳的退掉**,替她脫去靴子,又在左腿膝蓋上看到幾處血洞,一咬牙,將褲子撕開,露出傷口。是劍傷,深可見骨,肉皮咧開,還隱隱冒出一股惡臭味兒。不好,化膿了!

柳寧這邊忙碌著,柳暢的熱水送到了門外,敲響門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