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吊好刀,都是需要時間的,他做這些事能沒有阻力?

候在她身後的府尹趕緊將一邊的**堂大掌櫃拖過來,“你給王妃娘娘仔細說說。”

“回娘娘。”大掌櫃站在林馨兒跟前,彎腰俯身著道,“當時事發突然,芷棋夫人原本正在藥房上藥,突然就被人抓住帶到了院子裡,那個人身懷武藝,我們**堂又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徒弟跟夥計,豈能應對?當時就被打倒了一大片。”

林馨兒順著大掌櫃的話看向一側,那間屋子裡還哼哼唧唧的倒著幾個人,估計就是妄圖反抗,被打傷到的人。

而院子裡,也確實有些雜亂。

“不瞞王妃娘娘,捆綁芷棋夫人跟吊刀的事兒都是**堂的夥計聽命那個歹徒做的。”大掌櫃道,“當時那個人突然挾持了夫人,刀子就架在夫人的脖子上,小的們都不敢不從,生怕夫人有什麼閃失,結果……”

大掌櫃說不下去了,也不必說了。

“結果你們就把刀吊到了芷棋夫人的身體上,受這個狂徒的編排做出這樣的東西?”林馨兒問,“你的夥計們下手也真夠快。”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有點腦子拖延時機,等著救兵來嗎?

“娘娘恕罪!”大掌櫃自然明白林馨兒的弦外音,撲通就跪下了,“**堂以診病就醫為己任,一直本本分分做事,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當時事出意外,確實是怕芷棋夫人有閃失,才不得不聽命這個歹徒,只以為能夠順著歹徒,依照他的話做事便沒有生命危險。娘娘,歹徒無非就是想要小侯爺,不妨就破例讓楊管家先把小侯爺帶來,解救了夫人為先,若是再有耽擱,怕傷及夫人哪!”

大掌櫃的話毫不掩飾的承認**堂的人只有治病救人這樣單一的心思,臨危之時缺少應敵判斷,而且還故作無知的讓交出西門亥。

“娘娘,若要責怪**堂,請先救下夫人再說,老朽甘願為此事受罰!”大掌櫃說著又磕個頭,以表誠意。

對一群書呆子,林馨兒也沒什麼話說,揮了揮手遣退了大掌櫃。

此時,責怪誰都沒用,還是救人要緊。

要是讓芷棋這麼死在眾人面前,對軒王府的聲望也不利。這個人指明要西門亥,不知是他真的不知道西門亥被人救走了,還是故意刁難軒王府?但不管怎樣,這個難題她得出面解了。

“軒王妃,你看時辰差不多了,趕緊命人把西門亥帶來吧,要是死了軒王的夫人,可是會讓人以為你出自妒心故意要藉機除掉你的眼中釘,眾目睽睽之下,對王妃的名聲可不好啊!”矇頭人甕聲甕氣的道。

林馨兒沒料到這個矇頭人會認得她。按說林馨兒之前一直很低調,外人也只是一個聽一個的傳言,並沒有幾個人真的認得她,但是這個人竟然一下就說出了她的身份。

看來,還真是熟悉軒王的人。

林馨兒心想著,看向那人的眼睛裡便帶了幾分冷意。

“楊管家,”林馨兒朝楊晨招了招手。

楊晨走了過去。

“你有辦法嗎?”林馨兒問。

“沒有。”楊晨回答的很直接。

他早已命人進宮稟報軒王,但畢竟路途遠,現在還沒有音信。

除此之外,他不知該怎麼做。那把刀就懸在芷棋夫人身上不到寸餘,對那個歹徒,他真不敢妄動。

“沒有?就這麼耗下去,你我都不如不來。”林馨兒道。

楊晨當然也知道,看著芷棋夫人死在自己跟前,還不如不來。不來,可以說有事耽擱了救人,來了又束手無策反倒被人看了軒王府的笑話。

“王妃可有主意?”楊晨問。雖然他對這個望月沒什麼好感,但是憑她是水月宮的少宮主這個身份,在遇到難題的時候,還是對她懷